陸黎趁顧硯洗澡的時候偷溜了出去。
順便也把顧硯的手機給順了出來。
說是偷溜,其實陸黎也給男人留下了紙條,說他要去方天琪家裡一趟,要他別擔心。因為銀都就在方天琪家不遠處,算起來也只有數米的路程。
陸黎在家裡已經和方天琪透過電話,如果顧硯找他的話就幫忙打個掩護。
他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路到了銀都的門口,推門徑直走了進去。
銀都是個酒吧,有互相調笑的客人和陪酒女,還有臺上歌手在唱著富有旋律的歌謠。
陸黎遠遠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坐在吧檯旁,手中搖晃著一杯雞尾酒,臉上的表情略帶著些愁苦。
白落的長相很甜美,柔弱的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身上有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只不過在陸黎看來,隨便就能約只認識幾天的男人出來,她也不像看起來的那樣乾淨純粹。
陸黎來到女人身邊,有些費力的坐上了高高的旋轉椅,接著打了個響指對侍者道:“來杯酒。”
侍者望著少年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牌子:“未成年禁止飲酒。”
陸黎“嘁”了一聲,“好吧。”他這才像看到了身旁的女人,問道:“小姐,等人呢?”
面對少年質疑般的問話,或許是因為他的容貌太過精緻,讓人狠不下心去忽視他,白落笑著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家長呢,怎麼會讓你獨自來這種地方?”
陸黎打量著她,故作悲傷的說道:“老爸被一個剛認識幾天的野女人勾搭過去了,哪還有心思管我。”
白落訝異道:“所以他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地方了?”
陸黎嗯了一聲,他垂下了眼,長長的黑睫在眼瞼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又委屈又難過。
白落忍不住都想去抱抱他,要他別露出這種心碎的表情。
正在此時侍者為陸黎拿上了一杯熱牛奶,陸黎面帶愁苦的看著玻璃杯。回想起來關於牛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簡直就是他的噩夢。他把杯子一推道:“我說過要牛奶了嗎?大叔,別自作主張行不行?”
侍者笑道:“你不能喝酒,這裡適合你的飲料只有牛奶。”
白落揮揮手說:“好啦,算我請你的,小孩子確實不能喝酒。”
陸黎勉為其難的把牛奶收下,用盛滿熱牛奶的玻璃杯暖著手。
白落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她皺起了眉,撥通了一個電話。
陸黎偷瞄著她的動作。
在白落撥通電話的同時,一串熟悉的音樂也隨之從他大衣的口袋裡傳了出來。陸黎不耐煩的掏出了手機,煩躁的按斷了來電,說道:“啊啊啊煩死了,老爸聊騷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白小姐又是哪個?”
白落表情一僵,她把手機藏到了包裡,臉上的尷尬卻怎麼也藏不住。
陸黎抱怨著:“不是說十點就完事嗎?唉,又要我給他做掩護。”
他拿起了手機,啪啪打出了幾行字傳送出去。
白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慌張的咳嗽了幾聲,抱著一絲懷疑和希冀的問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那你爸應該年齡也不小了吧?歲數那麼大還出去……”
陸黎聽出她的畫外音,他的眉毛皺的都要打結了,嘆了口氣說:“他也不過三十出頭,當年搞大我媽肚子的時候也就像我現在這麼大吧。”
陸黎哼了一聲,接著抱怨:“他這個人最喜歡刺激了,我媽在生下我之後就受不了他在外面亂搞,兩個人才離的婚。要不是我現在經濟沒有獨立,才不會跟著這樣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