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陸黎又開始做夢,做的還都是些噩夢。
在他無休止的夢境裡,有個男人跪在他的身前,毫不在意他渾身的鮮血,緊緊的抱著失去生氣的陸黎。他露出彷彿天塌一般的絕望神情,哭的泣不成聲。
灼熱的淚珠滴到了陸黎的臉上,明明他當時應該感覺不到了,可陸黎還是覺得被燙傷一樣在火辣辣的疼。
陸黎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他喘著氣,雙手都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擺在桌上的蠟燭不知什麼時候燃燒殆盡,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陸黎極其厭惡的黑暗。
來到這個世界接連著兩天都做同樣的夢,夢裡還都是他最不願去回憶的,撕心裂肺的東西。
陸黎現在根本就不敢再去睡覺。
窗外的月色格外皎潔,陸黎扒在窗簷上望了望窗外,接著開啟了雕花的木窗,從窗戶一躍而下。
在上個世界做國師的時候,因為眼睛看不到,陸黎還沒有嘗試過用輕功飛起來的感覺。
他像個傻逼一樣在房頂上跑了一陣,清涼的夜風拂面而來,讓陸黎原本鬱悶的心情都變爽了。
如果現在有人能蹦出來跟他打一架,陸黎覺得自己會更爽。
正想著,他眼前突然閃現了一個黑影,那身影格外的嬌小輕盈,再看到眼前紅衣的男子後頓住了腳步,警惕的看著他。
哦豁,還真來了個能跟他打架的人。
黑衣人刻意把聲音壓的低沉,說道:“敢問姑娘是?”
雖然她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陸黎還是能聽出她是個小姑娘。只是……她叫自己姑娘?
陸黎眉頭一抽,不悅的一揮袖子,凌厲的掌風讓黑衣人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下房頂。
陸黎問她:“你又是何人?”
小姑娘不回答,只說了句:“得罪了。”就開始像陸黎攻擊過來。
她這點三腳貓功夫,陸黎一招就把她給制服了,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小姑娘摔到了地上,順便摘下了她的面具。
其實就算她不遮,陸黎也認不出她是誰。
陸黎兩下就點了她的穴,問道:“你夜闖本座風雅閣,到底是何居心?”
小姑娘瞪大了她的圓眼,憤恨道:“呸,原來你就是那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只是她的視線總有若有若無的飄到眼前紅衣美人的身上,看到那豔麗旖旎的容貌根本就移不開眼。
未束起的鴉色的發,鬆垮的衣袍,就算他沒有什麼動作,但還是帶著一股色氣的味道。
白膚,秀眉,朱唇,媚骨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