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忍住按住他要繼續脫的手,嘴角含了一抹輕蔑的笑,他說:“舒然,知道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陸黎把地上的襯衫撿了起來,又為他穿上,望向盛滿脆弱情緒的眼眸,充滿惡意又殘忍的說:“我對你產生不了興趣。”
“我噁心你。”
聽到青年呼吸猛地加重,陸黎察覺到自己的話有點重,他斂去眼底的情緒,對舒然說:“昨晚我說的那些話,你自己考慮一下,今天給我答覆。”
這句話溫柔中又帶著不可違抗的強制,像他這樣從小被萬千寵愛的公子哥,極少數人能反抗他的意思。
把解下來的扣子再一一扣上,陸黎拍了拍他的肩膀。
舒然此時的臉色卻平靜的可怕,他動了動嘴唇,說:“我考慮好了。”
陸黎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做出決定,愣了一下,就聽到舒然帶著悲傷和絕望聲音說:“你送我出國吧。”
陸黎覺得他這個選擇在情理之中,按舒然的性格就算他打也打不走,舒然選擇暫時離開是最大的讓步。
陸黎伸出手把舒然擋在眼前的碎髮向後別去,刻意放柔了聲音:“乖。”
黑白分明的眸子暗沉沉的盯了他一眼,舒然緊抿的唇形成一道倔強的直線。
從這後兩人的相處模式依舊如常,舒然還是會盡心的像個衷心的僕人服侍著他,只是沉默佔據了大半的言語,簡單的寒暄過後是詭異的寂靜。
唯一不同往常的是陸黎做夢的頻率,而且那夢大多數都是春.夢,讓他不禁覺得自己是被憋壞了。
大年夜的隔天早上傭人發現陸黎不見了,葉老爺子找人傳話給他,傳話人言簡意賅的傳達了葉老爺子的憤怒和老夫人的失望,但是卻沒硬性強制陸黎回主宅。
大約是葉老爺子勸老夫人不要太過悲傷,兒子長大了,過年惦念著小情兒也無可厚非。陸黎敢肯定他的猜測和實際八九不離十。
不知不覺整個寒冬悄無聲息的過去,冰雪融化,天氣不再時常的陰沉降雪。
陸黎為舒然辦好了出國手續,在那邊為他安排好了一切。
當然,舒然出國的事他也已經告訴了梁家,梁家不知是無可奈何還是不想管,竟然沒有阻攔。
這讓陸黎更加肯定不要把舒然送回梁家的想法,就梁老夫人的心思都沒人能猜透,別說把舒然這個小白兔放到梁家了。雖然梁家出了梁景這麼個敗家玩意,可幸好他敗家,才能讓他免於財產的爭鬥。
舒然離開的那天陸黎沒去送,而是要助理開車把他送到機場,在電話中吩咐助理,舒然問起他的時候就說他在陪未婚妻。
陸黎去了他最常去的那家酒吧,耳中充斥著的搖滾樂讓已經很少來的他不習慣。
悶悶的喝了兩杯酒,就在陸黎想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包廂的門突然被猛烈的撞擊開,有個男人撞倒在地上,蜷縮著發出痛苦的呻.吟,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過來:“你他媽竟敢泡小爺的馬子,活膩了吧你!”
陸黎抬頭一看,喝的雙眼燒紅,趾高氣揚的用鼻孔看人,正被旁邊女伴死命拉住的男人,不正是梁景那小子嗎。
他旁邊的女人,不就是他將來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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