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口一個視若珍寶,現下就是放他那裡也不介意。
特意點了江寧馮家,又補一句旁的什麼人家都好。
沈逸辰的用意根本就不在他手上這個青銅酒器上,肖縫卿心知肚明。
“好,蒙侯爺信賴,一定複原歸還。”肖縫卿將酒杯遞給身後的肖挺。
肖挺收好。
……
直至夜深,肖縫卿才從懷安侯府離開。
出了侯府,肖挺趕緊上前扶他。
許久不曾見到東家如此飲酒了,東家根本就不善飲酒,此番不知是遭了懷安侯府什麼道!
肖挺來扶他,他沒有婉拒。
馬車就在侯府外候著,肖挺要扶他上馬車,他搖頭。
肖挺攙扶他行至街角,肖縫卿彎身吐了出來。
喝得太多,他自知不妥。
肖挺遞手帕給他,他接過,眼中是紅色的血絲。
肖挺憂心:“東家,你平日就不飲酒,大可告訴懷安侯一聲,懷安侯定也不會強求……”
只是他不僅不說,還和懷安侯府兩人喝了近兩壇。
懷安侯如何肖挺不知曉,可東家這身子肯定受不住。
剛在侯府一直是強忍著,出了侯府還尋一處吐了出來。
肖縫卿起身,眼中猶如深淵般的深邃幽暗:“酒後吐真言,若不喝這些,你我二人從懷安侯府走不出來。”飲酒太多,聲音都變得嘶啞。
肖挺倒吸一口涼氣。
他雖聽到懷安侯在提黎家和江寧馮家,卻哪裡想到東家口中的走不出來一說。
“東家,那一步該怎麼做?”肖挺也沒想到懷安侯府會強勢幹預,而懷安侯語氣變幻莫測,前一句在說黎家,後一句又不知扯到了何處,再下一句又是江寧馮家,可再後來,又好似根本半分關系都沒有。
肖家再如何也不過是商賈之家,招惹懷安侯府根本不是容易的事。
肖家能走到今日,便是熟稔經商之道,不與官鬥,更何況是手握一方兵權的懷安侯府?
肖挺更怕東家吃不消。
肖縫卿扔了手帕:“去一趟曲桓。”
曲桓?肖挺吃驚。
江寧馮家的後人不是在曲桓嗎?
“東家這是?”肖挺不知他何意,便是真要修複這青銅酒器,也未必要東家親自去一趟,任何人都可以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