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沈逸辰詫異。
沈永波眸色黯沉:“出事了。”
沈逸辰乍醒。
二叔口中鮮有說出這樣的字眼,若不是大事,決然不會如此。
沈永波繼續:“方才宮變了。”
一側的沈括大駭。
沈逸辰不禁錯愕,宮變?
沈永波道:“太子今晨與君上起了沖突,現下逼宮,宮門全閉。”
怎麼會?
沈逸辰意外,這些都是前一世沒有的事情,全然脫離了前世的軌跡。
忽得,沈逸辰額間一絲清明。
前世時候,太子只是在金殿上坐了龍椅,受了非議,也在曲國公等人的斥責中膽顫心驚的結束了宮宴,而後不久,便被君上廢了。
而這一世,不知是誰在太子的酒水中新增了藥物,此藥物可致人癲狂,太子不僅在金殿上坐了龍椅,還因得戴平波在,矛盾激化,又牽連了曲國公,蒲陽郡王府,最後鬧得不可收場。
前一世的太子心中還是害怕,並存了僥幸,只是他一時酒興才有的龍椅一事,君上應當不會將他從儲君的位置上拖下來,卻不知君上早已生了廢儲之意。
這一世的太子在金殿上變已經不是一時酒興生了龍椅一事,而是變本加厲,這樣的舉動恐怕難容於朝廷難容於君上。加上這一世戴平波尚在,又是君上的親信,方世年等世家貴族又未再向君上諫言寬恕太子一事,太子稍有頭腦,便知自己下場。
這逼宮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他竟然因著早前,一葉障目。
沈逸辰臉色很是難看。
“逸辰,眼下,是輪到懷安侯府站隊的時候了,要如何做?”沈永波一語道破,目前形勢,京中怕是要生亂。
事出突然,太子監國已久,君上不一定能對得過太子。
懷安侯府若想立身,此時便是斡旋,也需確認態度。
遲則生變。
沈括心底湧上一股慌亂,此時在京中,並非在懷洲。若是京中此時真的生了亂,他們在京中的暗衛和死士不過兩百餘人,根本做不了什麼,只夠拼死護送侯爺離京。
沈逸辰低眉不語,沈永波也未出聲。
沈括只得看向二人。
良久,沈逸辰開口:“二叔,你帶安安去方府,沈括,你讓留在京中所有的暗衛和死士都去方府。”
沈括木訥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