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出發吧。”本就在平城耽誤了些時候,宋哲也怕天黑前到不了茂鎮,畢竟同行還有槿桐和思南在,小心駛得萬年船。
馬車駛出。
思南懨懨折了回來:“肖哥哥睡了。”
方槿桐有些意外。
先前還好好的,忽然說困了。
阿梧打趣:“肯定是被思南小姐將頭都說暈了。”
“阿梧!”思南好氣。
不過一句話,卻將車內都逗笑了。
方府的馬車不大,肖縫卿不在,便不打擠了。
馬車上,思南翻開書看。
義父和先生準許她同三姐姐一道去富縣,卻唯有一個條件,功課不能落下,若是功課落下,日後便不讓她再四處去玩了。
思南心中還是有譜的。
趁精神還好,抱著書啃起來。
阿梧給她端水果,她都沒注意。
看她認真模樣,阿梧也不忍打擾,便側身退回道方槿桐身側。
槿桐在看棋譜打發時間,本就不是什麼大事,阿梧小聲道:“方才茶歇間隙,聽肖家的僕從說,肖老闆前些日子從馬車上摔下來,摔著頭了。”
摔著……頭了?
阿梧點頭,夥計是這麼說的。
這樣,難不成,是傷著腦袋了?
有可能,阿梧如是說。
難怪,好端端的,性情就似變了一個人一般,還不時出神,要不就是不移目得看她。
可能真的傷著頭了,對她有些斷斷續續的印象,又有些想不起她來吧。
方槿桐心中嘆息,希望沒傷著才好。
肖縫卿這樣年輕便掌管了整個肖家的産業,實屬不易。
他人又隨和,好相處,槿桐並不討厭他。
不過以肖家的底蘊,應當都是尋得最好的大夫,作為朋友,槿桐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才是。
阿梧也點頭。
阿梧不擾她看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