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楊初月徹底的看到了言景時作為精明商人的一面。
他用最少的話，最短的時間，搞定最複雜的事。
並且利益最大化。
哪怕是這種時候，他都是講究利益。
好像在他這裡，什麼都和利益掛鈎。
“好了，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疑問，歡迎和我的律師溝通。”說完，言景時就走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皆做鳥獸散。
她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想惹事上身。
很快，原地只留下姜雁一人。
保安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住。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們，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們如果敢傷害我的話，你們就等著坐牢吧。”姜雁虛張聲勢。
沒有了權勢加身的她，終於脫下了堅強的面具，也不複以前的底氣。
“姜女士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跟你溝通一下，不打算對你做什麼。”劉律師面帶微笑的跟她說道：“你不是說言董侵犯了您的權益嗎？我們現在想了解下事情經過。”
對方的彬彬有禮，像是一巴掌打在姜雁的臉上，讓她覺得十分的難堪。
後面對方再說了些什麼，她完全記不住，就連怎麼離開的，她都忘了。
在要拐角之前，她遇到了楊初月。
她就站在大樓側面的出口處，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她眼瞼下灑下一小片陰影，勾勒出她彎彎的眉梢。
寒風，掀起她大衣的衣擺，氣勢淩人。
姜雁發現，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當初那個她看不上眼的痴呆楊初月，已經可以獨當一面。
而那個躲在言景時身後，膽怯的，自卑的楊初月，再也尋不到。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阿時。”楊初月彈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我也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很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