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黑相間，疤痕交錯，異常的醜陋。
楊初月的手臂是很美的，她從小沒吃過苦，家庭小康，幸福美滿。
手臂瑩潤如藕，膚若凝脂。
但是現在……
言景時手指發抖，他一一拂過那些疤痕：“疼嗎？”
“不疼了。”很早就不疼了。
疼的時候她沒醒，沒知覺，所以也不疼。
責問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言景時再次抱住她，把頭埋入她的發裡。
沒人看見的地方，他紅了眼眶。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難過，楊初月一下安靜下來。
慢慢的，她伸出手，輕拍他的後背。
她難過時，楚意也是這樣安慰她的。
拍拍就不怎麼難過了。
“這些傷都是你帶給她的！”楚意忽然開了口。
要不是他，楊初月也不會被唐沁和施佳佳盯上，自然也就沒有被關到精神病院的事！
更不會被火燒。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危險和榮耀是並存的，享受多少的榮耀，就得遭受多少的危險。
“那也是我們的事。”何時輪到他開口？
“身上的傷不是最重的，最重的是在心裡。”言景時意有所指的說了句。
他忽視了楊初月十幾年，現在補救早就晚了。
言景時的這句話直戳楚意的心窩，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楊初月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滿臉糊塗。
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她一句都聽不懂？
“行了，你們有什麼話到外面去說。”在楊初月面前說幹什麼？
現在的她，早就不記得那些東西了，他們何必去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