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時定定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楊初月不自然的垂了眸。
“沒什麼的。”他這樣安慰她道。
“本來就沒什麼。”楊初月往嘴裡塞滿了菜，兩腮鼓鼓的。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言景時生怕她會嗆到。
楊初月還沒答話，餐桌旁就多了兩個人，不是楊旭跟楊庭又是誰？
兩人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像是剛剛參加完八百米賽跑一樣。
“我又不會跑，你們急什麼？”楊初月看著他們，彎了半邊唇。
笑得恰到好處。
“大哥都不喊了嗎？”楊旭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楊初月沒說話，拿起手邊的檸檬汁喝了一口，眉眼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柔乖巧的笑容。
揚起的眼角裡，卻藏了些許的尖銳。
“小月，我們知道你心裡難過。”楊庭嘆了口氣：“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是你的哥哥。”
“就算我不是爸親生的，也是嗎？”楊初月搖晃著手中的飲料，臉上漂浮著笑意，那麼明豔，卻沒有半分到達眼裡。
“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們的妹妹。”楊庭答得不假思索。
楊初月放下手中的飲料，沒有開口說話，不過臉上的尖銳倒是少了許多。
“我們剛剛去問過媽了，你就是我們的妹妹，一個爸媽生的。”楊旭說道。
“我看她是自己忘記了或者糊塗了。”楊初月語氣有些冰涼。
“你連媽的話都不信了嗎？”從小到大，楊媽都沒騙過她，不是嗎？
她又何必因為楊爸的幾句氣話，把所有的溫情都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