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廢橋橋洞底下。
風依含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你母親現在住在這裡。”於斐然揭露現實,眼看著風依含就要張嘴叫風母,他一下子捂住。
“你母親剛到江城的時候,租了一戶人家的地下室,但是因為前一段時間交不上房租,所以搬遷來了這裡。現在,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麼非要逼著你去跟著別人讀研究生了嗎?”
風依含回憶起過往,眼裡的淚水更甚。
“你以為,你在我這裡得到的那點錢,在江城的醫院裡能用多久?”於斐然的聲音,還在她耳邊響著,如此清晰,清晰到她覺得心髒都被震得陣陣發痛。
“看到了嗎?你母親即使這樣,也要保全你,也要救你妹妹。還要去看妹妹嗎?過一會兒她應該會再化療一次……”
風依含死死將指甲嵌進於斐然摟抱著她腰身的手臂裡,他忍著痛,語調一直都很平緩,只為了風依含能振作起來,痛,他和她一起痛。
她忽的張開牙齒,小獸一般咬著他的手。
“走。”於斐然出言提醒黑衣人,一行人穿過小巷回到小車上。
於斐然輕點頭,司機意會接著啟動車子。
“所以,風依含,你忍心在他們面前絕望嗎?”
“唔……”風依含還是咬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於斐然低下頭靠著她的腦袋不住的刮蹭,“只要你聽我話,你妹妹的醫藥費我付,你母親的住處我安排,骨髓配型我會發動所有勢力去找。”
似乎這樣,除了她本身,其餘所有都能圓滿。
……
夜家宅院
顧晚悠在浴缸任性的沉寂了許久才出來,換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衣服,拿出手機。
“喂,王妮,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幫我請了假?”一整個上午都沒有電話打來催她,顧晚悠一心以為是王妮幫了忙。
“沒有,顧經理你聽我說,我今天一早到了騰凰集團才知道,冷爺口中的休假都是指三天,在他看來,少於國家法定最少假期天數的休假日那根本算不上是假期。”
“哦,原來是這樣。”顧晚悠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