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說的,是他對嗎?
她教了他好久的,一天就教他上千次。
這就好像農民伯伯辛苦耕作,收獲了糧食,自己的努力,終於在夜彥身上,有了成效。
她吞嚥了一下,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在響:夜彥說話了!
夜彥忽的撲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一刻,白皙的面板之下,手上的青筋如此明顯。
夜彥猩紅的雙眸直直的望著她,那雙桃花眼裡第一次有了除了木然以外的東西,好像是堅定。
顫抖著有些發紫,但依然形狀很好的雙唇裡,再次吐出那個字。
“不。”
聲音小了一些,還是有些沙啞。
顧晚悠在夜彥抓住她手腕的時候才清醒過來,回視著他的眼眸,聽著他對她說的第一個字,她的心,軟了一下。
夜彥開口第一個字重複著給她提出的要求,她沒有辦法不去做到。
她坐回床上,看著他即使整個人隱忍的發抖也死死拽著自己手腕的樣子,輕嘆一聲,撥開他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夜彥,我要怎麼幫你?”
沒有得到回答。
她用另一隻能自由活動的手輕輕把被單拉過來,搭在他身上。
顧晚悠守著夜彥,直到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不再顫抖,而他看上去,已經在熟睡,即使睡夢中還微微皺著眉頭。
“真的,不要緊嗎?”顧晚悠喃喃。
她一次又一次傷他,而他,只是在無聲忍受,顧晚悠真的會有愧疚。
夜彥,你這樣,讓我日後如何能瀟灑的離開你?
顧晚悠盡量動作很輕的關上燈,在床上尋了個位置躺下,手腕依舊被夜彥緊緊攥著,她有些無奈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