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澤樂轉頭奇怪地看費雨桐一眼說:“說什麼?遲到就遲到啊!我還能怎麼辦?”
費雨桐吸口氣,說:“你可以提早出門啊!”
阮澤樂拿出口香糖放進嘴裡,還抽空說:“為什麼?我沒辦法提早,困遮蔽的關鍵字。”
費雨桐看著他不正經地態度,生氣地說:“下一個就是你了,你還吃口香糖?”
“沒關係啊!到我的時候吐掉就是了。”阮澤樂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說。
費雨桐都氣笑了,但是看著阮澤樂還小,轉而說:“你這種態度竟然還能混進半決賽,是你們賽區今年比較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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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澤樂撇了她一眼,淡淡地應:“嗯,簡單。”
費雨桐對他傲慢的態度很不滿,便好心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阮澤樂笑睨她問:“是嗎?那你是你說的這種人嗎?”
費雨桐一愣,阮澤樂嗤笑一聲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笑話,竟然你這麼自信就比一比唄!”
費雨桐一時羞紅了臉,說道:“我已經快20了,學琴的年數也比你長,我怎麼好意思和你比?”
阮澤樂這才坐正了,看著她說:“這麼說你還真有自信啊!哦!對了,你是在我後面吧?竟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肯定要比了。”
費雨桐再次一愣,阮澤樂笑著說:“我10歲才開始學琴的,你什麼時候?”
費雨桐沒多想,說:“我5歲。”
阮澤樂便笑著說:“才10多年呢!不算短了,倒是值得和我比一比!”
費雨桐眨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侮辱了,脾氣再好也有點生氣了,罵道:“你如果是10歲開始學琴,如今也不過幾年時間,和我比,輸了到時……”
“沒事,我到現在從來沒有輸過。”阮澤樂打斷費雨桐的話,笑看前方說:“我記得這次有規定曲目吧?好像是高難度的李斯特的《鍾》。”
費雨桐氣鼓鼓地說:“是,李斯特的《鍾》,我老師很喜歡練習這首李斯特的作品,所以我也有接觸過。但是學琴不在10年以上,是很難把它彈下來的。”
阮澤樂笑著說:“為什麼一定10年以上,有什麼要求說法嗎?”
費雨桐一愣,搖搖頭,只能說:“因為鍾很難啊!”
阮澤樂笑著說:“既然我們都要彈這首曲子,正好用鍾比比看,是學了15年的你更好,還是學了6年的我更好!”
費雨桐便皺眉說:“這不合理,對你來說不公平。”
阮澤樂便朝天翻了個白眼說:“沒什麼不公平的,我就是看你這麼自信才比的。可不要讓我失望了,姐、姐!”
說完,阮澤樂上臺去了。坐在後臺的費雨桐能夠聽到前臺的聲音,當阮澤樂開始彈奏的時候,費雨桐便知道阮澤樂不是開玩笑的。
鋼琴比賽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心態不夠堅定,比賽受到影響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如果,她從來沒有和阮澤樂說過話,不過是坐在這裡等著叫她上臺。
那麼,她想,此時的她不過會因為聽到他的技巧而吃驚,甚至不安,可能會一直坐在椅子上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