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看了她一眼，回頭看著面前緊閉的大門，拿出手機給費雨桐打電話。
“喂。”費雨桐的聲音依舊如第一次那樣，柔柔的，弱弱的，惹人憐愛，惹人心疼。
蕭雨便也不轉彎，直接說：“出來開門吧！我在你門口。”
費雨桐：“……老師，那個……”
“什麼都別說，先見面了再說。”蕭雨打斷。
費雨桐便說：“我想靜靜。”
蕭雨好笑地回：“我已經給你靜靜過了，你的靜靜都已經生兒育女，孫子都要討媳『婦』了。你還要靜靜多久？快點開門，難道老師的話也不聽了？”
門最後還是開了，費雨桐沒有當時參加訂婚宴時的氣『色』。雙目無神，眼圈明顯，臉『色』沒有關澤，連每一根頭髮好像都透著有氣無力。
蕭雨便笑著說：“喲，你化妝技術不錯啊！那天我硬是沒看出來你憔悴成這樣了。”
蕭雨說著和季玹帶著三個孩子進門，費雨桐柔柔一笑，問好：“師傅，師公，呵呵……還有小師弟師妹呢！”
蕭雨坐好後，費雨桐去廚房倒水，蕭雨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問：“說吧！到底怎麼了？”
費雨桐一僵，手上的水撒了出來。
僵了一會兒，費雨桐繼續倒水，然後拿出來，她坐到蕭雨的對面，想了良久，開口說：“我……想不學鋼琴了。”
蕭雨皺眉看她，問：“你剛才說什麼？”
費雨桐苦笑：“不想學了。”
“為什麼？”蕭雨沒有歇斯底里，她淡淡地問。
費雨桐看著窗外，聲音也清冷地說：“我感覺，自己就是那隻趴在玻璃窗上面的蒼蠅，看著前途一片光明，可是，我卻找不到出路，實際上，也根本沒有出路。”
蕭雨笑了笑，問：“這就是你放棄的原因？”
費雨桐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我本就是鋼琴上的廢材，學了10多年，才在師傅的手下考滿了10級。很多音樂大學的學生12歲就考滿了，是我逞強了。”
蕭雨轉頭看著她說的那隻蒼蠅，輕而問：“所以，你以為我教了你這麼久，是抱著教不會的心思？”
“師傅不會懂，我這種連考級都……”
“我不懂，我當然不懂你們這些只要努力了就有回報的人，是有多幸運，就像得到了老天的眷顧一樣。”
費雨桐猛地抬頭看過來，只見蕭雨一臉的嚴肅。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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