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趕回新風花園,跑進花園樓層的洞門,直奔上五樓。
她發現租房的門鎖有給人撬過的痕跡,看來真的是著賊了。楊名呢?楊芳心一沉。門鎖的把手歪了,把手還黏了一些鐵碎磨和石頭粉末,明顯給硬物砸了三下,門鎖孔周邊的土黃色都看不見了。看來,這賊很猖狂。
楊芳心此時懸在半空了。很明顯楊芳擔心楊名,她用力推門,門卻沒開。
情急之下,她重重地拍門,叫喊著楊名。聲音很大,拍門聲也很大,且頻率很快。但沒一點的回應。
楊芳送張阿俏到醫院後就給了楊名電話,要楊名去看房子。平時,楊名這個時間沒起床,但楊芳的砸門聲,可是能把豬都嚇醒。
屋內始終沒反應,楊芳掏出鑰匙試著開門,卻轉動不了鎖孔。
楊芳用力擰了幾下鑰匙。這就糟糕了。連鑰匙都拔不出來了。楊芳無可奈何,只能在門前乾著急,頻頻跺跺腳。
“哎,我怎麼那麼笨呢?”
楊芳這才想起了打電話給楊名。當時,廖柄坤的資訊嚇壞了她,頭腦是一片空白,連打電話的意識都沒有。她撥了楊名的電話,口中默唸,接電話接電話,但事與願違,幾通電話都是無法接上。
楊名還別真的不見了!
楊芳在門口來回走來走去,不由地額頭顫出驚恐的冷汗。
隨後,五樓走廊的燈光下,於是便出現了給燈光拉得很長的焦急無助黑影。
起初,楊芳覺得廖炳坤的話不能信。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她還是回家來確認,以安心。可現在,事情似乎正要飛速往廖炳坤所言的發展。事實也已擺在眼前了,現在就是聯絡不上自己的親弟弟,已處於半失聯狀態了。
對對對,問問其他人。接著,楊芳邊慌亂的踱步邊打電話給楊麗。楊麗告訴楊芳,很多天沒見過楊名。這訊息更增加了她的恐慌。
掛了電話後,她低頭撓頭,走了幾步,很明顯她在想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聯絡上楊名。
突然,楊芳起初是大驚,之後便眼睛裡飛快湧恐懼的眼淚。門框的下面一個角有一抹未乾血跡。楊名不僅不見,還又性命之憂!她猜測著,由慌張轉為了害怕。
之後,她又在門限裡發現一小撮金黃的毛髮。記得,楊名前些天剛染了一頭的黃頭髮。還是她給50元錢的。回來之後,楊名說這是現今最為潮流的。楊芳心裡已經是拔涼涼的了。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她想到了,眼睛裡透射出一絲希望來。對,問問趙曼。在楊芳看來似乎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楊名這個小子染了一頭金黃色,看上去真不順眼。媽,我要找楊名說事,讓他聽下電話。”
楊芳不敢正面問趙曼,楊名的去向。她從心底害怕趙曼。
“大概兩個小時前,那個小子吃了一碗麵就走了。”
話音一斷,楊芳即可表現出劫後餘生的狀態來,本來的皺眉現在終於可以舒展了。頃刻心中的驚慌和恐懼,就跟黃河決堤般,席捲沒了。廖炳坤就特麼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