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帶著一臉的怒氣,直直地瞪著楊國生暴怒的臉孔。
在這優美的高爾夫球場上,陣陣的秋風吹拂著湖邊上的垂柳。這本是一派的南國特有的美感,但卻在父女三緘其口的氛圍下,景緻是一落千丈。
父女倆人互相地瞪了足足有一分鐘。最終,還是楊國生開腔了。
“復仇,是快準狠,是要有犧牲的。”
“你承認了。”
“這就是復仇的代價。但是你是不是給人設計,我不知道。我現在最關心就是魯國生會不會在這次較量下,徹底地身敗名裂,破產輕生。”
“你女兒的死活,你都不算管了。”
“你不是好好地站我的跟前。難道現在在這高爾夫球場上,有什麼人在暗處用這狙擊槍瞄準你的頭。”楊國生故作一臉的緊張,瞪著眼珠子四處地掃視了下。“啪,我的女兒,就微笑地倒在我的懷裡。這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節奏嗎?”
“是不是沒什麼好談下來的基礎了?”
“現在我們真的是好好的,我發現這四處除了這綠油油的草地,就是前面縷縷的湖水的波浪了。我敢肯定,這裡面沒任何人。你跟我都會有性命的擔憂。”
“慈善基金會的捐款,那來源?”
“那來源,怎麼了?慈善基金會,就是做慈善的。這捐款,人家向來的都來者不拒的。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不要後悔。”
楊芳朝著楊國生咬牙啟齒,似乎要發怒,但是見著楊國生嬉皮笑臉的走到了一張象牙白的休閒凳子,背對著楊芳。
那有些駝背的背影,是那麼的單薄,那麼地不甘,叫楊芳不由地覺得心中泛起了同情心來了。
“父親,你這是要讓你女兒去死呀。”
楊國生沒說話,直直地望著湖面上幾隻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烏鴉。突然,楊芳見著楊國生雙手抓上了那象牙白的凳子舉了起來,狠狠地扔了出來。
“給我滾,給我滾。我二十五前就已經是死了。我怎麼會有女兒呢。哈哈哈,哈哈哈。”
楊芳噙著淚水,離開了巴伐利亞莊園。
楊國生在楊芳剛剛離開自己的視線,便撥打了號碼。
“生哥,您好。”
“阿俏呀,你的保密措施還真的是有待提高呢,還是因為我治不了你,你故意給我女兒放出了風聲。”
“我絕對是守口如瓶,這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的。”
“不要說那麼廢話了,你要明白,你隨時都可能進赤柱度過餘生呢。你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趕緊加來步伐做事吧。”
楊國生掛了電話,一臉微笑走到了剛剛扔在地上的凳子邊,之後便狠狠地用這象牙白的德國進口皮鞋往這凳子上踩過來。
隨著塑膠稀巴爛的聲音,楊國生不由地喘氣很厲害起來。
半個小時後,楊芳在沿江路走廊上,打了三個電話。
第一個是打給了陳玫。楊芳吩咐要陳玫準備好城市中心的專案的資料,她還好好地再看一看,把資料都放在楊芳的辦公室裡。第二次是打給了張佳一。楊芳打算要約張佳一吃一個飯。至於這個飯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開門見山地問張佳一會不會全力地支援自己。第三個電話,便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趙曼。這個電話很簡短。楊芳不過就是要趙曼好好地保重身子。其他的,楊芳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