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芳跟著陳玫到了曼生大廈的樓下廣場上。兩人找了一個很是幽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陳玫，你這是要大搞以怨報德呢。是不是呢，我是要感激你，還是要笑你這個小妮子傻傻得沒藥救了。”
楊芳雙手交叉著，朝著一臉微笑的陳玫，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心裡有著難以名狀的感覺來了。
這感覺不僅僅是不解或疑惑，還有更多的是覺得這陳玫有多少的可怕之處來。楊芳可是覺得這個陳玫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心機女的，這到了陰間不可能就一下子就脫出了這一層的骨子裡存在的觀念來。
“楊總，你不要驚怕，也不要擔憂了。更不要這樣的惡言相向呢，我告訴你吧，我就是要以怨報德。”
陳玫咳嗽了幾聲，很是憔悴虛弱的感覺，叫楊芳不由地覺得這陳玫是不是這知道自己要魂飛魄散的，就要來一個陰間的臨終遺言了。
但是這也說不上來了。楊芳都覺得這陳玫是應該把自己當成是深仇大恨的仇人的。這特麼地太不符合這個畫風了吧。
“陳玫，你這樣的舉動，我楊芳都覺得我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你知道嗎？我是要你成為魯國生續命的一個玩物而已，你總有一天是要沒了這魂魄，而灰飛煙滅的，但是你現在不單是救了我，我看你還打算是要對我來多少的感激呢。”
“剛剛我去了一趟那個地方呢。我看到一張報紙呢，這報紙說，我的父親給一個無名的人捐了一些錢，做了手術，而且還會莫名其妙地幫了我的父親還清了這個高利貸呢，你說這神奇不神奇呢。但是呢，我覺得這並不是神奇呢，而是你的功勞。你難道忘記了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情嗎？這個陰間裡，那個鬼過得有多少的悲慘，那麼那個鬼的親人在這個陽間就會過得多麼地愉快，多麼地高興，多麼地快活。這一切的生活都是會轉變的。是不是？”
陳玫這說得的是越來越眉飛色舞的，雖然這個陳玫的臉色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有些蠟黃的緊要，但是陳玫的這病懨懨的狀態，卻是包裹著一顆要極度犯賤的心理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楊芳是徹底沒了這個陳玫在這個辦公室為什麼要救自己。這個陳玫是真的要感謝自己的節奏呢。
“陳玫，按你的道理來說，是不是我把你的魂魄給徹底地稀釋了，就算是沒了。這都不會怪我咯。是不是？”
陳玫點了點頭。
“我在這個陽間，沒有好好地孝敬我的父親，這要是能在這陰間幫著我的父親在這陽間過得好的話，我是願意的。但是我是有一個顧慮的，要是我在這陰間灰飛煙滅了。我的父親之後不就會沒了我給他積累這陰德了。我的父親不是會再次過的很慘嗎？”
我靠，這陳玫特麼地果然就是一個魂魄，完全不能用這正常的人的思維來去感覺，去判定。這是多麼地偉大的世界觀，多麼地偉大的親情觀，多麼地偉大的善惡感。這為了自己的父親能在這陽間享受這個榮華富貴，這就是自己在陰間過得多麼地慘淡，是是開心的。
楊芳不由地感慨萬千起來了。
“陳玫，按你說來，這就是要把你打到這十八層地獄就是最好了。在你不會死，你在這陰間又是最慘的，是不是，雖然，你要受到這一天幾時回的上刀山下油鍋，但是這就是你用來償還對你父親的養育之恩的方式不可。哈哈，我偏不？我要讓你徹底好起來，成為這個陰間最是開心的鬼來。我希望看到你見著你的父親在這陽間受盡了苦頭的痛苦的表情來。因為我覺得也只有這樣子，才能讓你覺得我不再是你的恩人了。我平生最看不慣就是你的笑臉。”
楊芳說了這話後，即刻便站了起來，朝著陳玫拋了一個狠狠的眼神來，似乎在告訴陳玫，陳玫的父親從此之後，就會給拖入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