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認真看了鍾嶽一眼，發現他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
一塊石頭就能抵七位數診金，換做其他人恐怕高興還來不及，沒想到鍾嶽反倒是勸起了自己。
姜小凡咧嘴笑道：“不換了，我就要這塊石頭。我喜歡這個形狀。”
“好吧。”
鍾嶽見姜小凡心意已決，便帶路朝別墅二樓走去。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騙人的。”劉泰雄在大廳內猶豫一下，跟著姜小凡等人再次上樓。
來到別墅二樓，鍾嶽推開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門。
姜小凡踏進房間，發現屋內的裝飾簡潔大方，和豪華的別墅完全不相符，甚至角落還放著一個木人樁。
可見鍾老爺子對練武非常痴迷。
“這就是我的父親。”鍾嶽指著床上的老人說道。
姜小凡徑直走到床邊，看到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靜靜躺著。
他眉眼間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但是臉色枯黃得像是塗了一層蠟，氣息也微弱得彷彿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姜小凡只看一眼就斷定，鍾老爺子恐怕時日無多了。
“鍾館長，我勸你要考慮清楚。鍾老爺子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在我的針藥調理之下，勉強還能支撐一些時日。如果被某些人瞎胡來，出現任何後果我都不負責任。”劉泰雄突然開口說道。
他看到姜小凡準備動手醫治，強烈的不甘讓他忍不住站了出來。
“這……”鍾嶽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他知道劉泰雄說的是實情，父親雖然日後生死未卜，但是最起碼現在是活生生的人。
剛才被姜小凡一語道破頑疾，這才頭腦發熱將他請了上來。但是現在站到父親面前，他心裡卻又打起鼓來。
姜小凡心裡有些不爽，冷笑道：“你自己是庸醫，還見不得別人救人，這就是你師父教你的行醫之道？”
“放肆！”
劉泰雄勃然大怒：“你個小輩，也敢這樣對我說話？”
以他的醫術和名望，在金陽市不說人人敬畏，至少沒人敢不給面子。沒想到眼前這個種藥材的農民，居然敢三番五次讓他下不來臺。
姜小凡聞了聞空氣中的味，又擼開鍾老爺袖子看了看，譏笑道：“我看你的用藥和針灸，也不過如此。連鍾老爺子的病症都沒看出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身份？”
劉泰雄怒極反笑：“那你來告訴我，鍾老爺子究竟是什麼病？”
“睜大眼睛學著點，這次就不收你學費了。”
姜小凡淡淡說了一句，在鍾老爺子身邊坐下來，看都不看一眼氣得臉色發青的劉泰雄。
他伸手搭在鍾老爺子手腕，精準地定下來寸關尺位置，腦海裡浮現一副人體脈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