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大奎的異樣，姜小凡連忙湊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大奎手裡泥土，不由問道：“怎麼了？”
“應、應該有水。”大奎用力握了一把泥土，只見原本潮溼的土壤裡，淅淅瀝瀝流下幾滴泥漿。
姜小凡眼睛一亮，即便他這個鑽井外行，也知道這是有水的特徵。
“不過……有可能是地表淺水層，淺水層用不了多久就會乾枯。”大奎不太確定地說道。
姜小凡想起剛才看到的黑嵐，並不是虛浮在荒田地表，而是一直深深蔓延到了地下。
他搖了搖頭笑道：“不會是淺水層，一定是深水層地脈。”
大奎心裡有些不服氣，剛要開口反駁姜小凡，突然聽到二強驚喜喊道：“大哥，出泥漿了，是深水層！”
他趕緊轉頭看過去，井坑裡冒出一股股的黃泥漿，而且沒有任何的汙垢雜質。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水脈的？”大奎心裡震驚萬分，難以置信地盯著姜小凡。
姜小凡嘿嘿一笑：“想學嗎？”
大奎小雞啄米般點頭。
姜小凡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幹吧。我這門手藝，人品不好的不能傳。”
大奎一臉哀怨地看著姜小凡，心裡急得猴子亂撓似的，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又過了一個小時，黃泥漿的顏色竟然變淺了，有點像下過雨河裡的渾水。
“臥槽，這是打到龍宮了嗎？”
大奎激動得瞪大眼睛，一般新打出來的水井，需要兩三天泥漿才能變稀變淺，然後再抽水抽二十多天變清。
可是按照現在的進度，明天井水顏色就能變清。
這完全超出了大奎從業十幾年的認知。
除非水井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鑽到了地下河的主水脈。
大奎突然想起老師傅曾經說過，厲害的探井師都精通風水術，透過看周圍山勢走向就能斷出地下河。
但是，這種風水術在古代可是帝王術，專門為達官貴人尋龍點穴的，老灣村這個種地的小農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