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七弟?”倒是小瞧她了。
生得柔弱的模樣,卻是個驕縱的性子。
建王心下不由起了一絲譏諷的味道。
江舜自幼聰穎,卻偏栽在情字上,叫人覺得譏諷又好笑。
“淑妃豈不是氣得厲害?”建王問。
應貴嬪點著頭:“可不是麼。”說完,應貴嬪卻笑了笑,道:“她倒也是活該。”
淑妃不過生了個愚鈍的兒子出來,如今五六歲的年紀,連太傅都敢打。而她的兒子卻已經在朝中有所建樹。
可偏偏,淑妃坐著妃位,地位僅次於安宜,而她呢?她卻依舊是個貴嬪!
這該死的貴嬪!
應貴嬪對淑妃厭惡已久,這會兒見她吃了癟,自然也開心極了。
只是想到江舜那般受寵,她便又開心不起來了。
應貴嬪嘆了口氣,道:“日後只怕那蕭五都要踩到我們頭上來了!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
建王搖頭:“母妃言重,父皇是個重規矩的人。縱使再寵愛江舜,卻也不會愛屋及烏,為蕭五收拾爛攤子。那次父皇拒不見她,便可見端倪了。”
應貴嬪心思淺,聞言便又笑了,拍手道:“那我便只盼她越囂張越好,江舜聲名極好,有她拖後腿才好呢!最好再將江舜迷得樂不思蜀,一心只有情愛才好……”
說話間,應貴嬪彷彿已經能瞧見安宜皇貴妃叫活活氣死的畫面了。
建王沒應聲。
他腦中又湧現了那日乍見那位蕭五姑娘的情景。
顧盼生輝。
眉目昳麗。
又生有柔弱纖美之姿。
實在禍水矣。
那日江舜的話並未說笑。
他當真盯著七皇子,收拾了什麼人參、珠寶、金銀出來,湊作一個箱子,然後送到了蕭家來。
七皇子到底只是個孩子。
見蕭七桐點名不要他的蛐蛐兒,他可鬆了一口氣,倒也不覺得有多難過了。
什麼金銀珠寶,便都大方給了。
江舜差了常英將東西送到蕭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