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文愣了一下,表情傻呆呆的問,“你,你說什麼,好什麼?”
張萌勾起不屑的唇角,“你剛才不是說要告我們嗎,那就去告好了,反正你不告,我們也打算告你們周家。”
梁文文神情一緊張,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告我們什麼,我,我們又沒有打你們,是你們家打我家男人才是。”
張萌嗤笑了一聲,“給我裝傻是不是,那我就點醒一下你,紀律檢查委員會那邊的舉報信,記得了嗎?”
她話一落,梁文文臉色一白,一雙眼睛因為心虛,不敢跟她直視,左顧右盼的,吞吞吐吐道,“我,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見她給自己來一個裝不懂的樣子,冷冷一笑,“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嗎,你寫的那幾封舉報信我可是看過了,也跟你的筆跡對比過,那幾封信就是你寫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家裡的老周還要我去服侍,總之,你們家男人打傷我男人的事情,我們跟你們沒完,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一家的。”
話下狠話,梁文文一轉身趕緊往樓上逃去。
急匆匆逃回五樓的梁文文開啟房門,馬上進了裡面的房間,把躺在床上渾身是傷的周指導員從床上拉了起來,“老周,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顧家的人知道那些舉報信是我們寫的了,這下子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的周指導員哪裡有昨天晚上的溫文儒雅的書生模樣。
現在的他臉就整個豬頭一樣,腫的很。
“我就知道一定是這件事情敗露了,要不然顧明臺那個人不可能拉著我去操場裡狠揍,媽的,原來是你這個女人害的我!”話一落,周指導員立即朝梁文文的臉上用力打了一個巴掌。
完全沒有防備的梁文文頓時半邊臉腫了個包子臉一樣,又紅又腫的。
“周健,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沒良心,如果不是我爸,你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能坐到這麼好的指導員的位置嗎,你現在還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爸,讓他撤了你的位置。”
徑自哭罵著的梁文文並沒有看到當她罵著這些話時,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正用一副不甘和厭惡的表情瞪著她。
對於周家上面發生的事情,張萌不知道也更不想知道。因為她身邊現在又有事情找她來了。
今天一大早,遠在鍾家村的鐘大勇帶著一隻剛打回來的野兔來到了顧家。
“鍾大哥,你這兔子多少錢,我給你錢吧。”張萌看了一眼人家帶過來的這隻灰兔子,差不多有四五斤重左右,這賣出去的話起碼也值好幾塊錢。
這幾塊錢對她來說不多,可對鍾大勇這一家來說,那就是生活的救命錢了,所以,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白拿人家這個。
鍾大勇一聽她說要給錢,馬上擺手道,“不用,張同志,不用給錢,這兔子是我拿來給你們家的,不收錢。”
張萌皺了下眉,“這怎麼可以,你也辛苦從山上打回來的,我不能白拿,你要是不拿錢,我就不要你這隻兔子了。”
鍾大勇一聽她說不要他這隻兔子,臉上露出著急的表情,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那,那好吧,我,我收下就是了,不過,你別給太多,要是讓我家那個我收了你的錢,還收了好多,她一定會罵死我的。”
張萌一笑,其實她還挺欣賞這個鍾大勇的,人長的雖然五大三粗,不過對自己的媳婦是真好,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去欺負自己的媳婦,就憑這點,她就覺著他是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