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沒仔細想,很快相信了他這句話,還以為人家這是餓的發冷了,於是富有同情心的拍了下他肩膀,“知道你是餓的,我這就下去給你弄點吃的。”
話一落,張萌推開了車門,重新走回到裡面的醫務所。
“女同志,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一進來,張萌都還沒開口問,有心老頭子就跑到了她身邊,一臉殷勤的過來問道。
張萌朝對方一笑,客氣的問道,“我想問一下,你這裡有沒有香紙燭寶之類的東西?”
有心老頭子一愣,隨即點頭道,“有,有,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張萌立即感激的道,“那就多謝了。”
有心老頭子跑進了裡面,沒過兩分鐘就出來了,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塊用破布包著的東西。
“同志,這裡面就是你要的東西了,你收好了,這些東西還是我以前買的,現在想要買可是很難了。”
張萌趕緊接好,道了聲謝之後,馬上從口袋裡掏出錢,“多少錢?”
有心老頭子趕緊擺手,“不用錢,不用,你拿走吧,剛才那事要不是有你們幫忙,這個小鎮上的人就要遭殃了。”
張萌搖了搖頭,堅持要給,“這一碼歸一碼,這錢要給的,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都不敢要你這些東西了。”
有心老頭子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錢,兩隻手搓呀搓的,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就是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話。
張萌等了下,見人家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於是一笑,問道,“這位同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直接說吧。”
有心老頭子臉上一喜,剛想張嘴,突然又吱吱唔唔了一會兒才張嘴說了一句完整的話,“那個,同志,剛才你那符紙能不能勻一張給我,我想拿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符紙!”
張萌吃驚的看著他,“這位老同志你也是一個畫符師嗎?”
有心老頭子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雙腳,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天分不高,只跟著我師父學了不到兩年就從南海回來這裡當了一個赤腳醫生。”
張萌起了同行見同行的惺惺相惜之心,笑著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最普通的驅邪符給了他。
有心老頭一見面前的符紙,吃驚的抬頭看向張萌,激動的語無倫次問,“同志,你這張符紙是給我的嗎?”
張萌一笑,點了點頭,用眼神催著他快接。
有心老頭子伸出顫抖的手,那手非常的粗糙,甚至在上面,張萌看到了很多各種型別的傷疤,還有一些是最近才弄的。
還沒等張萌問出他這些傷疤是怎麼回事時,有悔氣憤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有心,你這些年是不是又拿你自己的身體在嘗試各種草藥了?”
有心老頭握緊著手上的符紙,衝著有悔嘿嘿一笑,一臉不在乎的道,“反正我這條命也長著,試多幾種草藥也沒什麼的!”
有悔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他道,“你呀,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死在這些草藥的手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