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站著的汪清流挑了下眉,這錢家媳婦不是喝農藥死的嗎,這顧大哥怎麼這麼問。
錢大壯吞吞吐吐,低下頭,“我,我不知道。”
張萌見狀,冷笑一聲,“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啊,行啊,現在你媽的命已經被你媳婦給奪去了,現在她估計要奪的就是你這條命了吧。”
錢大壯一聽,嚇的兩條腿抖的更厲害了,馬上抬起頭,害怕的道,“我說,我說,只要你們能救我,我什麼都說。”
顧明臺面無表情的盯著繼續追問,“快點講。”
錢大壯咬了下牙,在命跟坐牢之間還是先擇了這條命。
原來這錢家媳婦是喝農藥了,只不過喝的不多,送到衛生所時,那裡的醫生給她洗了胃,只不過這農藥的毒性太強,把錢家媳婦肚子裡的五臟六腑都燒壞了,以後怕是難以乾重活,另外可能還要每天都喝藥才能活下來。
錢老太一聽,當然是不願意了。
本來她對這個兒媳婦就不滿意,現在還要花錢買藥。在回去的路上,錢老太不知道從哪裡聽人說縣城裡的黑市有一間診所收快要死的人,價錢還給的高。
一時財迷了心竅了的錢老太說服了錢大壯,母子倆把錢家媳婦昏迷著時把她賣給了黑市的一間黑診所。
他們母子倆不知道的是,那間黑診所根本就是拿來剖人取內臟的。
還沒死的錢家媳婦就是這樣子被黑市診所的人活生生取了身體裡的內臟。
“你可真不配當人老公,當人父親啊,像你這種人,只配當一隻畜牲,你媳婦好歹給你生了兩個女兒,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你居然心這麼狠,把她給賣給了那種活剖人心肝的地方,別說你媳婦死了變成惡鬼,任何一個人要是遭受了這種痛,估計也會變成一隻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張萌握緊著這對姐妹倆的手,一臉憤恨瞪著地上坐著的錢大壯。
錢大壯哭的一臉鼻涕一臉淚水的,“我也不知道那間診所是這樣子的診所,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賣了大丫媽的,我知道錯了。”
“你還我媽,你是個壞人,你不是我爸,你不是我爸。”
已經十歲的大丫聽懂了剛剛錢大壯說的那些話,知道她媽死的很慘,難過的跑到錢大壯跟前用小拳頭錘著他胸口。
錢大壯一聲不吭,任由著女兒打。
“臭丫頭,他是你爸,你敢打他,你不怕天打雷轟是不是?”就在這時,一道挺著肚子的女人從角落裡衝了出來,一把推開了錢大丫。
張萌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大牢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錢大壯趕緊扶住大肚女人,關心的道,“小紅,你別激動,小心咱們的兒子。”
大肚女人一改剛才的潑婦模樣,面對錢大壯時,溫柔的像水一樣,“大壯哥,我沒事,咱們兒子也沒事,我就是怕,你說那個女惡鬼不會傷害我們的兒子吧!”說完,緊緊的抱著她那顆跟球一般大的肚子。
“不會的,她要是敢碰我兒子,我跟她拼命。”這時候的鐘大壯倒沒有剛才的那副懦弱樣。
張萌見狀,忍不住嗤了一聲,“自己的親媽都死在面前也不見你跟她拼命,你媽可真是生了你這個好兒子。”
錢大壯臉一紅,低下頭。
突然,收音機裡的歌又響起,還是那道白毛女的歌曲,不過這次是一個女人唱的,唱的非常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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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壯一聽這個聲音,嚇的緊緊捂著耳朵,嘴裡大喊著,“是她,是大丫她媽的,她活著的時候就愛唱這首歌的,她一定是又回來了,怎麼辦?”
突然,歌聲停了下來,傳出來的是憤怒和難過的聲音,“錢大壯,你好狠的心啊,為了一點錢居然把我賣給了人販子,你知不知道,他們活生生的挖了我心臟,挖了我的肝,我活的時候好疼啊,我要你賠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