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夢秋的主持下,場面恢複平靜,只不過入口處的諸多年輕俊傑卻懷著不忿的心情,臉色陰沉的摩拳擦掌,時不時看一眼第一層端坐的許辰。
想參加盛會不可謂不難,老一輩強者和大人物可以直接被邀請入場,但年輕一代的人,卻要透過自己的努力拿到資格才能入場。
入口的這些年輕俊傑,不說聞名四海,但也都是大家子弟,天賦不俗,實力不低。
他們這些人都需要進行考核才能入場,就算入場後也是坐在後排的位置,但在他們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廢物,根本沒資格入場的許辰,不僅不需要進行考核就進入了會場,甚至還坐在了連這些人祖輩都沒資格坐下的位置!
這一種不平衡和嫉恨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全場人心中,人人不忿。
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全場人的目光,都敵視著場中的許辰,那種冷漠之意彷彿刀劍,足以讓任何一個被針對的人如坐針氈,不過在風口浪尖的許辰,卻不動聲色的坐著,完全看不出有一丁點的不適感。
全場唯一友善的目光,可以說只有同樣在第一層坐著的護國公白淩山。
在下面年輕俊傑開始入場的時候,護國公扭過頭來,面帶笑意的打量了一番許辰,慈和開口道:“許辰,你可還記得外公?”
“外公?”
許辰心頭一動道:“您是護國公?”
“是我,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護國公說著,眼中露出哀意:“就是苦了你了,你自幼體弱多病,娘親又失蹤多年,這些年在鎮南王府必不好過吧。”
“能夠生活。”許辰笑了笑,心裡猜不透這護國公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如果是真情,那這麼多年為什麼都不去鎮南王府看自己一眼,如果是假意,那不得不說護國公此刻的偽裝的實在太好了,那種真情流露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人信服。
“唉,不說過去了,且說你來京城這段日子都忙了些什麼,我上次派人找你都被你推掉了,是不是被勇武王退婚之後傷神了?”
護國公滿頭鶴發的臉上,充滿了慈祥,噓寒問暖的口氣直接讓人暖到心田,說完後,他還扭頭看了一眼勇武王,那目光銳利如刀,像一個要為子孫討公道的護短長輩。
“與勇武王府的婚親沒有關系,不過這件事真要說會傷神後悔的人,恐怕會是他們,不是我,您不必操心。”許辰順著說道,也不刻意解釋其中的原由,事實真相遲早會暴露,自己急著辯解反倒會沒人相信。
“對,辰兒你如今以金帖特邀人到場,可謂是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你看看那些陰鬱的王爺,你入場前一個個尖酸刻薄,入場後,哼,卻是沒一個人再說話了。”
護國公冷笑的環顧一眼全場,說完又嘆息道:“只是也怪外公,他們大多數人是想透過你來擠壓我的,如今他們對你都生出敵意,和外公有很直接的關系,不過辰兒你放心,只要外公在一天,天下就沒人再能欺辱你,這盛會結束後,你就與外公回王府去吧。”
“這。”
許辰猶豫,猶豫的不是去不去,而是護國公這一番說辭,竟似乎是真的真情流露,難道自己這個外公,真的還對自己這個多年未見的外孫懷中有情?
不然的話,在覺得自己是廢物的情景下,又怎麼會頂著如此多的敵人來袒護自己?
“不用猶豫了,你看看這場中的人,哪一個是對你友善的,外公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得到了這金帖,雖然此舉讓所有人都因你變色,但也給你帶來了太多太多的隱患,如果沒人庇護,這些天才或者王爺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對付你,你就聽外公一句勸,隨我先回王府避一避風頭。”
許辰心頭微暖,不過自己日後還要去找太始劍典功法,去了王府怕是有限制:“多謝外公了,不過我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