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省電,村裡晚飯普遍很早,但是因為要等農作或者外出打工的人回來的人一起吃,所以吃飯基本都是從天亮吃到天黑。
她吃完走出去散步大約是七點左右,出事到急救完成保守估計半個小時左右。
她每天搭陳家老大的車去鎮上需要一小時左右。
一個來回大約兩個小時。
就算他們加速了,怎麼著也不至於可以一小時趕來回吧,更何況還要去一趟醫院。
時瑤:“他們今天提了去醫院了?”
村長:“提了,怎麼會不提,漲上去的錢就是拿醫藥費和路費說的名頭。”
時瑤:“醫藥費沒有單據嗎?”
村長:“說是扔了。”
時瑤問到這裡基本已經有些明白了。
農村基本沒有娛樂設施,都是早早的就回家睡覺了,所以有些村民看到他們八點多回來,也不覺得早了,因為對他們來說已經是萬籟俱寂,深更半夜的時間了。
不過,也只能證明他們沒去醫院,中途回來了而已,對於存心要討錢的傅家爸媽來說,簡簡單單換個名頭就可以繼續要錢了。
比如,傅娜落水了以後身體變差了,不能幹活了。
他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村長,村長一拍大腿,興奮的直叫喚。
這起碼可以讓他們不會毫不知恥的漲價到一百。
不過,時瑤想,昨天秦明樹還一臉愧疚的樣子,今天怎麼又理直氣壯了呢?
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嗎?
今天下午在池塘邊碰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和平常沒什麼差別,一點都看不出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晚飯過後,她照例到門口散步。
今天晚上有些毛毛雨,所以外面除了此消彼長的狗吠聲和知了聲,幾乎沒什麼人在外面。
沒有月亮和星星,夜晚黑的更濃鬱了,她只能呆在院子口,藉著微弱一點點燈光,對著某一個方面出神。
一片寂靜。
泥巴地反著光。
忽然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聲,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像是扔到了她為了躲雨而戴著的帽子上。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