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看了一眼大殿方向,搖頭道:“不必了,富察侍衛在正殿,本宮還是先回避,待晌午再來看望娘娘!”
珍珠魏瓔珞稱是,從純妃身邊經過,一陣風吹來,拂過瓔珞衣袖,帶起一陣香風,魏瓔珞毫無察覺地走了過去。純妃猛然回過頭來,露出驚異之色。
兩人走入正殿,放下茶水點心。傅恆的目光似有似無地繞著魏瓔珞打轉,皇後清咳一聲,道:“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沒事不要到長春宮來,皇上給的恩旨,不是讓你隨意浪費的。”
傅恆笑著說:“皇後放心,這次是額娘讓我來的,她去護國寺求了一道平安福,託我務必帶進宮來。”
皇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額娘真是,從隆福寺、護國寺到廣化寺,她到底要跑多少寺廟,求多少張平安符!”
傅恆嘴甜如蜜地說:“為了姐姐,額娘就算跑細了腿,也是心甘情願的。”
皇後笑起來,又是寵愛又是責怪地說:“哪兒學的油嘴滑舌?”
傅恆端起茶杯笑而不答,他抬眼中望見魏瓔珞一直盯著自己,不由沖她微微一笑。
魏瓔珞也回了一個笑。
傅恆正要飲茶,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斷喝:“不要喝!”純妃一陣風似地進了門,二話不說,上前劈手打翻了茶杯。
瓷杯在地上摔地四分五裂,傅恆吃驚地看向純妃,問:“純妃娘娘!這是做什麼!”
皇後也一臉驚訝:“純妃,怎麼了?”
純妃猛然轉向魏瓔珞,用手一指,陳勝道:“你們應該問問,她都幹了什麼?”
魏瓔珞神情平靜如常,問:“純妃娘娘,此言何意?”
純妃走到魏瓔珞面前,輕輕一嗅,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慧貴妃為博聖寵,尋來透肌香身丸,每日含服,非但渾身香氣馥郁,就連穿過的衣裳、呆過的房間也都香氣襲人,為防她人爭寵,她嚴禁宮人效仿,魏瓔珞,你的身上為何會有這種香味!”
皇後看了一眼魏瓔珞,道:“純妃,應該只是偶然染上了……”
純妃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娘娘,你我每日都會與慧貴妃見面,何曾染上過香氣?只有一種可能,魏瓔珞去了儲秀宮,還呆了很長時間!因為儲秀宮的香爐內,燻了同樣味道的香, 才會遲遲不散!如今長春宮與儲秀宮水火不容,魏瓔珞去儲秀宮幹什麼?”
傅恆抿緊了唇,深深望向魏瓔珞。
爾晴一把抓住魏瓔珞的手臂,焦急地說:“瓔珞,你解釋呀!”
純妃滿眼失望,她恨恨道:“她無話可說!剛才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我不敢確定,便命玉壺去她房裡搜查,竟找到了這個!”言罷,純妃伸出手,是一隻空藥包。
皇後聲音微顫,問:“這是什麼?”
純妃道:“我檢驗過,這是裝過鴆毒的藥包,裡面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