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沫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小心翼翼的穿衣服,雖然渾身散了架一樣,但她知道,她必須走。
原主和自己的親衛約好,要在寅時趕回軍隊,以防點卯時被發現。
離開的時候,姜楚沫還特自覺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枚銀子,放在床上。
“你記著,是老子掏錢上了你,老子才是嫖的那個!”姜楚沫咬牙切齒,但走路時彆扭的姿勢還是暴露了一切。
回想著腦海中留存的資訊,姜楚沫磨磨蹭蹭來到約定的,城外小樹林,幾個親衛早已等的不耐煩,“大小姐,您怎麼才來啊,回去晚了,將軍要殺人的!”
“沒辦法,玩兒的太盡興。”姜楚沫努力偽裝出原主那“官二代任性”的模樣。
幾個親衛大眼瞪小眼,一臉匪夷所思,“什麼玩兒的盡興,昨兒您為了掩人耳目,給那小倌喝了有蒙汗藥的酒,讓他睡死過去,接著您不是就出去了麼。本說去去就回,我們在旁邊的廂房等了一夜,您都沒有回來,我們看時辰確實不早了,那小倌又快醒了,所以不敢再等,只得按照約定到此處等您……”
“什麼?”姜楚沫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昨晚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姜楚沫沒有時間去想,按照她剛剛在來的路上的回憶,還有親衛的提醒,姜楚沫漸漸梳理出了原主的記憶。
昨日,原主在小倌昏睡過去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小倌館,在約定的地點,卻一直沒有等到要來的人。
眼看時間已過,原主只得離開,準備返回小倌館。
但是,卻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襲擊。
襲擊她的是蒙面黑衣人,在打鬥中,她被擊暈。
再次醒來,身體裡的,已經不再是原主。
這一切都應該是有人設計好的,看來,有人要害她!
只是,照著姜楚沫現在的情況,她根本沒有辦法去追查是誰要害她,現在她能做的,只能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暗地裡多留意了。
被人打了悶棍還不出聲,這絕對不是她姜楚沫的風格!
只不過,不是現在!
此刻,小倌樓。
“該死的女人,你夠種,千萬別讓我找到你,否則……”蕭恆炎拿過櫃上的銀錠,手上稍微用力,銀錠便成了銀粉,往空中一揚,在星星點點的銀色中,他那張臉如殺神般恐怖,“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窗外風動,雲動,有些東西被悄無聲息埋下,又註定了會在歲月中漸漸發芽。
但此刻,卻誰也沒有察覺。
轉眼七年後,霄國帝都。
“喂,我聽說啊,平西將軍府那位大小姐,在軍營裡勾三搭四可不檢點了呢,守宮砂都沒了。”
“從前她就浪蕩,現在卻不要臉到明面上了,真是女人的恥辱。”
“都是一個爹生的,你再看將軍府的二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長相漂亮性格也好,真是沒法比啊。”
“以前在邊關天高皇帝遠,她為所欲為也就罷了,現在回了京,她要與七皇子整日碰面,看不羞死她,也許用不了幾日啊,就得被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