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看她上來,立即就哭著朝她質問起來:“魏小姐,你為何要殺玉兒,她與你什麼仇怨,你竟狠毒到要了她的命。就算她懷疑是你害了我的涵兒,你也不能如此待她啊!”
魏如意淡淡看她:“金夫人,一碼歸一碼,姐夫遭難,如意也不想,但你這話妄圖把髒水也潑在我身上,且要想清楚,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好了。”
金夫人只是個內宅婦人,雖然認得幾個字,可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論說話,她哪裡說得過魏如意,只張著嘴指著她,半晌說不出什麼完整的話來。
魏如意看了她一眼,才跟京兆尹道:“大人有話,可審問。”
京兆尹也覺得這金夫人有些心虛,驚堂木一拍,沉聲道:“帶證人!”
話落,衙役們便拖著之前那丫環來了。
丫環才來,指著魏如意就道:“就是她殺了我家小姐,我親眼所見的!”
“昨晚天氣那樣黑,若是我沒記錯,你當時所站的地方離了我十步不止,你是怎麼看清的?莫非有異能?”魏如意問她。
丫環自己也噎住了,只強辯著說道:“我就是看到了,你殺了我家小姐。”
魏如意莞爾:“若是我沒記錯,昨兒是一支利箭刺入了金小姐的心口,我身上何來的利箭?”
丫環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問,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故意裝作不知所措。
京兆尹卻是微微沉了臉:“魏小姐,昨晚仵作驗屍後,發現金小姐真正致命的死因,乃是中毒。據本官所知,你十分擅長醫藥,對嗎?”
魏如意眉心微擰,怎麼會,金滿玉這傻子,還被人下了毒?
那隻箭難道只是為了來掩人耳目,故意引導自己往錯誤的方向去查的?
她面色微白,牙關微微咬緊。
這個時候小夭和謝媽媽還沒出現,會不會是出事了。這次的計劃,看來是早就謀劃好的,就為了算計自己嗎?
她看了眼公堂一側的樓衍,想到他昨晚的話,心定了定:“臣女的確擅長醫藥,可昨晚並未攜帶毒藥,更無從下毒。況且昨日是金小姐自己找來的,並非臣女去找的她。”
“不是魏小姐特意約了滿玉去的嗎?”一直胸有成竹的金老爺也跟著開口,魏如意眉心微跳,就見他抽出一張紙來,開啟,紙上的字跡工工整整,若不是她自己確認自己沒寫過這樣的信,都要懷疑了。
可……
她望著這張紙,指間微動。
看來背後謀劃的人厲害,底下辦事的人卻粗心呢。
證據齊全,似乎魏如意無話可說。
京兆尹面色也跟著一寒:“魏如意,你還敢撒謊?”
“臣女不曾殺過人。”魏如意否認道。
“那這信你怎麼解釋?且不說這信,金公子去花樓那一晚,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名叫小夭的丫環一路跟著他,小夭是你的人吧。”金老爺說完,便有人推著小夭上來了,只是小夭的臉都被打腫了,渾身的傷,才被帶上來,腿腳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小夭張著嘴,血便湧了出來:“小姐……”
魏如意目光一寒,凌厲的盯著金老爺:“你們對她用了私刑!”
“沒殺了她,已經是便宜她了。”金老爺老臉鐵青著,看著魏如意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模樣,才跟京兆尹道:“大人,可要傳證人?那日花樓的老鴇還有花樓對面幾家賭坊的夥計都看到了小夭鬼鬼祟祟未遂我兒了。我兒平白被人害了,這件事肯定是魏如意指使的,那晚她還來我府上搶走了我的兒子和孫子,如今又害死了我金府的小姐,這是要讓我金家家破人亡啊!”
金老爺說完,那木訥的金夫人也似乎反應過來,跪在地上就痛苦起來:“魏小姐,我們什麼仇怨,你要這樣害我們啊,就因為你父親想把你許給我的涵兒,你就如此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