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真接道:“秋玉姑娘乃是花宛樓的花魁,曾有幸見過一面,至今久不能忘。”
說罷還感嘆了句,“若不是聽聞她身體抱恙,或許今日還能出來奏上一曲。”
項濤罕見地搖了搖頭,主動開口說話,“今日又不是什麼特殊節日。”
忽地,阿花朝樓梯處奔了過來,易成心頭一跳,眉頭蹙在一起,頓時心生一計。
嘭!
一聲悶響,隔間的門被撞開,阿花哼唧了兩聲,直奔易成,在其腳邊停下,左三圈,右三圈,蹭個不停。
項真,項濤,劉石,三人面色呆滯地愣在原地。
隨後,那名追趕的女子跑了進來,扶門喘了兩口氣,抬頭一看,也愣了,“易……易大夫?”
“你們認識?”項真驚了,不是沒來過花宛樓嗎?
易成大概解釋了幾句,眾人才明白過來。
“小青姑娘,秋玉姑娘身體如何了?”項真神態拿捏的極好,宛若翩翩公子哥,上前問道。
“姐姐無恙,煩勞項少掛念了。”小青默然回道,來到易成跟前,蹲下身子要抱走阿花,誰知下一刻對方忽然跑開,依舊賣力蹭著易成的褲腳。
小青又往一側移了移,哪知在其出手前阿花又跑向了一邊,如此反覆數次後,易成實在看不下去了。
“小青姑娘,不知秋玉姑娘有何症狀,或許我能診治一二。”
小青剛欲拒絕,看了看亢奮的阿花,知道自己明顯是帶不走它的,猶豫了一下,只不過語氣帶著濃濃的距離感,“不會耽誤易公子的好事嗎?”
雖然花宛樓做的是青樓生意,但年紀輕輕就來這裡尋歡作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這是小青的想法。
聽到對方稱呼上的改變,顯然是把自己當做了項真的狐朋狗友。
易成笑了笑,並未過多解釋,順利地抱起阿花,歉意地朝項真打了聲招呼。
“……放心放心,我馬上就回來。”
易成如此保證,關上隔間門的一瞬,收斂起笑意,連忙問道:“小青姑娘,現在何時?”
“戌時。”小青語氣冰冷,看著眼在對方懷裡安分不已的阿花,內心鬱悶不已。
“還有多久到亥時?”易成再次問道,語氣緊張。
“半個時辰。”
說完這句話,小青明顯感覺到對方舒了口氣,撇了撇嘴,‘真是個怪人。’
秋玉的房間在三樓深處,一路走過,每當某些房間傳出有節奏的聲響,都會引得小青暗啐一聲,加快腳步。
不多時,兩人在一棟造型古雅的單門別院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