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心裡有除你之外的男人,但我始終明白,朋友也好,知己也好,他只會被我放在,他該在的位置。”她說這些話時神色坦蕩,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用來取代你。”
這話讓蘇稚聽了,整顆心就像被丟進了冰窖裡,陰冷冷地疼著。
“即便你能剋制你對他的感情,但你無法阻止一個男人對你萌發愛意。”他平靜的眼底波瀾暗湧,“我沒說錯吧?”
面對這麼一個快被醋海淹沒的男人,幽夢真的氣不起來,語聲甚至變得溫柔下來:“我知道你很委屈,給我一點時間……”
“給你時間做什麼?”
“這些時日棲梧需要在我府中度過,你多少忍耐一下,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
蘇稚嘴角生硬地一抽:“和睦相處?要自己的後宮和睦相處?怎麼?你是要學習你的父皇,雨露均霑麼?”
幽夢被他挖苦得很不是滋味。
“等他回去以後,一切事情都明朗了,我會給你個交代。”幽夢認真說道,“但在此之前,原諒我不會多做解釋。”
蘇稚悽然笑了一笑,四周遍像是入了嚴冬,冰寒徹骨:“那如此說來,這段日子不管你們多恩愛多親熱,我都不能干涉?”
這是要他當個瞎子一樣,假裝看不到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偷歡,戴了綠帽子也不要介意?
幽夢辯解:“我只是想照顧他,沒想別的。”
“我被打入冷宮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棲梧這次來得太突然,情況又不能說透,這讓幽夢一籌莫展,“你讓我冷靜地想一想,我現在也是一團亂麻。”
蘇稚目色淒涼,她在這件事上如此優柔寡斷,是在明確表示,她心裡割捨不下鳳棲梧了?
“多久?”這二字問出口,輕薄如空氣,像是他無奈的妥協。
幽夢咬了咬嘴唇,舉棋不定,畢竟她也不能預料棲梧的傷何時才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