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這丫頭口風還是很緊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蘇稚意味深長地看向遠處:“太傅住在府上的時候,他們朝夕相處,想來定是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吧?”
穀雨聽出不淺的醋意,惶然道:“公子您是在介意公主和太傅麼?”
蘇稚閉口不答,面色比此時的天色還要陰沉。
“雖然奴婢人微言輕,但還是要勸公子多放寬心,大可不必因此掛礙,因為公主對公子的心是認真的。”穀雨殷切地說著,“太傅是太傅,而公子是公子,公主她分得清楚。”
他側顏向她,寒著聲道:“既然我不該揣度太傅,那麼太子呢?”
“太子?”穀雨猶如談虎色變,渾身一個戰慄。
蘇稚捕捉到她這不尋常的反應,氣勢冷冽地轉目相對:“他和公主又如何?”
穀雨強笑著掩飾慌亂:“太子與公主是同宗的兄妹,不過因為兩位娘娘的關係,他們並不親近,也不常來往。”
蘇稚眼神變得銳利,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是麼?”
“公子可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穀雨緊張地辯解,“您切莫相信那些謠言!都是小人惡意捏造,為了毀公主名聲的,如果連公子你都不相信公主,那公主會很傷心的……”
蘇稚平靜地望她一會:“我知道了。”
他轉身進了屋子,不再追問任何,因為他知道穀雨一心維護幽夢,什麼有價值的話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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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雲卿傳授了幽夢一種獨門奇香,在他的悉心指導下,幽夢逐步完成。
她雙手離開香爐,劃出一個圓滿收尾的手勢,沈雲卿柔目清雅地望著:“做得很不錯。”
幽夢抬起臉,一雙星眸閃閃發光:“師父,你收我為徒時曾說過,你對徒弟的要求會很嚴苛,可你對我,卻似乎又足夠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