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稚冷冷甩開了手:“我是吃錯『藥』了,那是你給的毒『藥』!”
幽夢美麗的臉龐如被他厭棄地丟向一邊,她心痛至極地咬唇,憤而抬頭,淚光洶湧地瞪他:“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對你感情認不認真,我問心無愧!”
此句掏心挖肺地甩給他,幽夢決然轉身,抹著眼淚跑開了。
蘇稚怔在了原地,當她走後,他竟有一絲虛脫的感覺,腳步沉重地走到屏風前,扶著屏壁緩緩癱坐在地上。
從沒有人讓他如此地費盡心力,卻又感到無能為力,他透徹地明白,這個女人已經讓他愛進了骨子裡,可他抓不住她。
想不難受,除非不愛她。
可想不愛她,就得剜刀入心臟,把她從血肉裡挖出來。
晌午,穀雨安排了車馬供幽夢出行,蘇稚恰好從道旁經過,兩人不期而遇。
“蘇公子。”穀雨欠身行禮。
蘇稚淡淡點個頭,目光飄向幽夢。
幽夢不自在地避開,隨便看哪,就是不和他對視。
穀雨來回瞧著他倆,不懂這是鬧什麼彆扭了。氣氛安靜得太過詭異,穀雨笑說:“公主今日去果園林場巡視,可要多帶些人幫忙呢?”
她言下之意便是讓幽夢帶上蘇稚,兩人在一塊,相處機會多了,自然很快就能和好。
“誰說我是去果園林場了?”幽夢旋即擰起眉頭,腦子轉得飛快,“我今兒明明是要去棲梧府上!”
蘇稚眼眸掠過敏感地怔忡,不過外面看來並不十分明顯。
穀雨愣了一愣,霎時反應過來,主子這是故意使『性』子給蘇稚看,又不能反駁她,只好恭順俯首:“是奴婢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