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真覺察到公主的到來有些古怪,但不敢妄自揣測,於是茫然抬眼望向蘇稚那邊。
“應該是吧……”他轉回頭似是而非地說著,“他站得離我們遠,我們就不曾太過留意……”
幽夢便不再和他們說什麼了,而是兀自走向蘇稚和離憂,被離憂餘光捕捉,他轉過眼,一見她便愣住。
“公主?”他詫異地望望明堂方向,“您不是在裡面麼?”
幽夢淡然道:“裡面那是蘭瑩。”
見他們一臉無法理解的表情,幽夢自矜揚首:“本公主月信在身,不便出席法事,就請蘭瑩穿上祭服坐在那裡,代我完成儀式,不可以麼?”
他們聽罷都有些不好意思,蘇稚忍俊別過臉去,離憂垂眸乾笑:“哦……原來如此。”
幽夢不偏不倚直視蘇稚:“禾雀,我希望你誠實回答我,儀式中途你有沒有離開過法場?”
蘇稚微怔忡與她對視,輕輕搖頭。
“可是有人告訴我,看到你剛才去過冷香別苑?”
“不可能!”離憂矢口反駁引得幽夢側目,他卻堅稱,“阿稚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哪都不曾去過。”
幽夢意味深長地看他:“離憂,你當真確定你們一直都在這裡?”
“我確定。”離憂毫不猶豫道,眉頭蹙起,“公主,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要懷疑阿稚?”
幽夢忽而舒展了面色,像一陣風吹開唇邊的微笑:“沒事,興許是下人們看錯了,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離憂和蘇稚默默相視一眼,彼此心中皆是波濤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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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檀奴苑廂房裡,二人心事重重,他們都知道自己剛才有多危險,公主沒有深究下去,也許真的只是僥倖。
離憂坐立不安,便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我們都看到晏鵲進了冷香別苑,那後來他人呢?怎麼一直都沒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