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坐在了李旦剛才所坐的椅子,先令魏家人站起來後,又對李旦道:“皇上,哀家派在魏家幫著辦理喪事的嬤嬤皇上來看為大唐做了不少事的魏卿,哀家還在想皇上是真的長大了,可哀家怎麼看著覺得不像?這是發生何事了?”
“有人對朕不敬,朕只是處罰那個人。”李旦回答。
“皇上要處罰誰哀家管不著,可皇上是否有想過這是什麼地方?”武則微微眯了眯雙眼:“皇上今晚一旦在魏卿的靈堂這裡做了不該做的事?明百姓知道了會如何想你這個皇上?魏府昨晚遇害之人除了魏卿,其他不少人也是為大唐做出過貢獻的,皇上有時候做事還是三思而後行的好!”
“是兒臣考慮欠妥。”李旦看起來唯唯諾諾,心裡卻是極度不甘心:“但兒臣乃一國之君,冒犯兒臣之人,兒臣如若不嚴懲,恐怕難以立威。”
“冤枉。”何欽是真的覺得自己冤枉:“我不知自己哪裡冒犯了皇上,剛才皇上拍桌子,我還關心的問了皇上手痛不痛的。”
“見到朕不跪,便是對朕的不敬!”李旦銳利地瞪著何欽。
“我一直都覺得敬與否不是,而是在心裡,我至今只在時候跪過我的父母,除了我自家長輩,其他誰我也不會跪!”何欽一字一句。
“下之人都得跪朕和朕的母后,你不跪,便是不敬。在朕和朕的母后面前膽敢自稱我,也是不敬,朕殺了你都可以。”李旦大袖一揮:“把他帶下去聽候處置。”
“等等。”武則神色淡然:“哀家覺得他的敬與不敬是在心裡這句話挺對的,自古陽奉陰違之人甚多。”
“聖母神皇所言甚是。”何欽對武則拱了拱手:“還請通情達理的聖母神皇原諒我不下跪。”
李旦見何欽對武則如此,更是氣的不行:“你剛才可沒對朕行禮。”
“剛才我來,走過來之時見魏府因親人逝世而傷心的人一直都跪在地上,皇上在喝茶,我疑惑忠良之臣連同他的不少家人逝世後,皇上為何卻讓忠良之臣的家人一直跪著不起來,一時忘了給皇上行禮。”何欽壓根就沒想過對李旦行禮,李旦若沒有讓魏家的人一直跪著,他肯定會對李旦行禮的:“待我反應過來要對皇上行禮時,皇上的貼身太監卻罵我是賤民,我一直都認為有民才有國,民絕不是賤民,因此忍不住回了皇上的貼身太監幾句。他還好是的我是賤民,我不會出去,可如果被百姓們聽見,百姓們不會一傳十十傳百嗎?還有,百姓們會怎麼想?他可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皇上如果真的要懲罰我,那就把他也同樣懲罰了,是他的賤民二字耽誤了我對皇上行禮,不然我不服。”
李旦還未什麼,武則先不高興了:“哀家記得哀家過的愛民如子,以民為本,賤民也能出口的人,你是覺得自己地位有多高?比哀家好高嗎?”
老太監嚇得立馬撲通一聲跪在霖上:“請聖母神皇恕罪,奴才是一時口不擇言,請聖母神皇恕罪。”
“拉到府外去,打二十大板。”武則冷漠地瞥了老太監一眼:“這是看在你侍候皇上的份上,只是讓你長長記性,不然可不是如此輕鬆,再有下次,直接遊街!”
“母后。”李旦怎麼捨得自己的老心腹被打二十大板,都這麼老了,二十大板下去,短時間還怎麼為他做事?他每都是有事需要老太監去做的。
“皇上可是覺得不妥?”武則問。
“母后,他經不起那二十大板的,朕乏了,先回宮了,母后也早些回宮。”李旦話音剛落便轉身離開了,他知道武則就是不想他懲罰何欽,他要是執意懲罰何欽,武則會先懲罰他的貼身太監,然後還會要他的貼身太監一同與何欽被懲罰。
李旦他們離開後,何欽拱手對武則行了一個禮,這次他彎腰到了九十度:“謝聖母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