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向輝明顯是沒明白話中精髓,露出沉思以狀。
“呵呵,慢慢想吧。”
“嗯,俺尋思,尋思。”他罕見聽話,繼續一臉沉思狀。
李承乾此時無比自信,說實話,要是換了別人,以大唐軍民的悍勇之心,是寧可全部戰死,也不會投降為對方所用。
但自己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如今還登基為帝,除了李世民死忠外,普通軍民對自己是沒有任何牴觸心理。
這就是名正言順的威力了。
這時城下被麻繩捆成粽子般的張士貴突然暴起,脖頸青筋如虯龍盤結。
拼命抬手,花白鬚髮間迸出一聲炸雷般的怒吼。
“亂臣賊子啊!你們怎麼能投降一個亂臣賊子!你們對得起陛下嘛!”
他的聲音,頓時在人群中掀起一陣波瀾,不少百姓和被繳械計程車兵,都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李承乾頓時神色一寒,這老小子,可比李績和張亮不識好歹多了。
"老匹夫!"北向輝更直接怒了“錚”的一聲橫刀出鞘“誰說是亂臣賊子呢!陛下,您不用動,俺這就去弄死他!”
李承乾擺了擺手,示意他將刀手起來。
“無妨,朕是名正言順的大唐皇帝,可不是他三言兩句,就能改變的。”
說著轉身向城下走去:“朕去,好好,勸!勸!他。”
看著鬚髮皆白,還梗著脖子,一臉怒色的張士貴,李承乾非但不怒,反而一臉笑意。
“虢國公,你說朕,朕不怪你,但你不能說朕的子民啊!”
說話間,他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威嚴之色。
張士貴聽到這話,更怒,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如果目光能殺人,李承乾估計一百次都不夠死。
“放屁!你個亂臣賊子,你要有膽,放開我,咱們各率一千兵馬廝殺!我要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到這話,李承乾心中瞭然,這傢伙原來是有點不服啊。
“朕,問你,朕是否是太上皇的嫡長子?是否是坐朝十五年的當朝太子?”
“哼!是又如何!是,你也是亂臣賊子!”
“虢國公這話,就有點不講理了,既然是,那朕怎會是亂臣賊子?難道非要手提兄弟的頭顱,逼自己的父親,才不是亂臣賊子嗎?”
李承乾這話,其實多少也有點不講理,因為這兩件事,他就算沒幹,也差不了多少。
但還真給張士貴這個第一屆玄武門爭霸賽核心參與者的嘴堵上了,畢竟深說起來,某種意義上李世民也是亂臣賊子。
見他閉口不言,李承乾語氣一變,不再咄咄逼人:“朕明白,虢國公是覺得朕取巧攻破靈武,心中有氣,無妨,待日後局勢穩定,朕會親自出徵掃平四夷!”
“到虢國公和朕各率領一千兵馬,看看誰殺敵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