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想承認這孩子,有的是法子。
只對外頭說,王才人生下的原本就是個死胎。那樣的話,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郭氏伺候楚昱澤多年,深知以他的性子,是能狠下心做這樣的事情的。
若是那樣,王才人根本不用她動手,怕就去了半條命了。
郭氏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昱澤的身上,宮女和穩婆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生怕殿下為了皇家體面讓人將這孩子弄死了。
到那個時候,他們這些知情的奴才,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既是孤的兒子,讓王氏好生養著吧。”楚昱澤說完這句話,又將視線移到了郭氏的身上。
“你也多費心些。”
觸及到楚昱澤的目光,郭氏心裡頭哆嗦了一下,強按住心中的寒意應了下來。
“殿下放心,妾身也是這孩子的嫡母。”
秦姝站在一旁,分明瞧見因著郭氏的這句話,楚昱澤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楚昱澤點了點頭,就帶著陸公公離開了。
“妾身婢妾)恭送殿下。”
直到看不見楚昱澤的身影,眾人才起身。
“折騰了一夜,都回自個兒屋裡去吧。”郭氏吩咐奶嬤嬤將孩子抱下去,才又開口道。
“是。”眾人應了一聲,這才轉身走出了清竹苑。
一路回到屋裡,秦姝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
她一直都有一種直覺,王才人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好好的,註定會出問題。
一來郭氏容不下,二來楚昱澤也未必想要一個留著王氏一族血脈的孩子。
果然,王才人的孩子一生出來,就天生畸形。
這對王才人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主子,折騰了一夜,太子妃免了今早的請安,主子睡到床上躺一會兒吧。”銀杏見著秦姝熬了一夜,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就開口道。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卻是搖了搖頭。
“折騰了一宿,這會兒也清醒得很,你叫人打盆水來洗洗臉吧。”
銀杏聽了,忙吩咐竹韻打了盆水,又伺候著秦姝洗了臉,才扶著她坐在軟榻上。
竹韻熬了蓮子粥,見她收拾妥當,就端了進來。
“主子累了一夜,怕是餓了,先喝碗粥墊一墊,奴婢這就去膳房取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