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殺告一段落之後,前去瞻仰斬不平下葬的非烽火希嵐之人也都紛紛回來了,他們首先看到的是擁堵在大殿門前的全副武裝之軍士,當他們驚疑不定地走近之後,軍士們卻散了開來。
大殿內恐怖的景象映入了他們的眼簾,女子們忍不住捂嘴尖叫,後退乃至摔倒,男人們也都僵硬在了原地。
滿地殘屍,血泊蔓延,烽火希嵐青玉堂主渾身浴血,橫刀殺戮場上。
“烽火希嵐執行家法而已,好了,沒事了,散了散了。”風家的守衛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無關人等散去後,霜月夜宣佈就任烽火希嵐宗主,秦淵受職主事,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傳信烽火希嵐七大割據分堂,要求火速歸附。
當天下午,希嵐媒體無一例外地播報了在不同地點同時召開的兩場葬禮,一場是烽火希嵐故主事斬不平的,一場是橫嶽侯之子古月的。烽火希嵐血腥的內部戡亂亦在播報之列,在整個希嵐引發了軒然大波,人們相信,要不了多久,烽火希嵐便會有大動作。
說
與之相對的,是滿城百姓紛紛湧上街頭,自發地為斬不平哀悼的事,媒體好像集體眼瞎了一樣,一條新聞都沒有提到,可以說充分體現了新聞自由和資本主義的優越性。
儘管微妙的事件雙方都沒有公佈更多資訊,斬不平與古月無比巧合的死亡時間、烽火希嵐與希嵐世家最近的矛盾爆發、以及烽火希嵐滿車古府門人屍體的事實都預示了一個真相,烽火希嵐與古府的仇,已經到了不可能壓下去的地步。
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秦淵回到希嵐以來一直疑惑橫嶽侯為何不為古月復仇,霜月夜好在烽火希嵐直接格殺了入侵的橫嶽侯快速了結事件,現在他倒不再再想了,古府已經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雖然無法知道內容,與會勢力卻也都已瞭然。他所等待的大戰,不久了。
而帶來秘密會議訊息的,卻是一個他曾經見過的陌生人。
“血雲府江山塗,見過烽火希嵐秦主事。”隱秘陰暗的偏殿之內,頭戴太極面具的紅衣劍客向高位上的秦淵長揖到地。
放下江山塗先前遞上的名單,秦淵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著下方的秘客:“血雲府的贈禮,頗為可觀,可我,卻不太敢收。但要說不收,我卻已經看到了,無論如何,都得收下。”
“收與不收,全在烽火希嵐決斷,在下,只是送上一個引子而已。”江山塗笑道,同時不動神色地望了側座上的平朝顏一眼,平朝顏沒有理他,假裝沒看到。
“不是在下看不起血雲府和江公子,只是血雲府作為儒門公敵、玄煌御武下發過蕩塵令的魔教,烽火希嵐實在不敢深交。不過,江公子對烽火希嵐的幫助,烽火希嵐記在心裡,有何需要的還請說話。”
“秦主事客氣了。血雲府也不是非要拉烽火希嵐下水,只是剛好與烽火希嵐又一些共同利益,所以才出手相助,僅此而已。”
“江公子所指,莫不是非儒一脈與希嵐世家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