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齊子!你還在喝什麼茶呀!出大事了!”
正當雲齊子和庭溪對坐品茶,享受少有靜謐的時候,一位身穿紫袍的老道士大呼小叫著衝進了茶室,然後扶著門框摁著胸口大聲喘著粗氣,看上去疲憊到彷彿都快虛脫了。
“什麼情況?”雲齊子疑惑地轉頭把頭對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弦傾若……弦傾若她……”老道士上氣不接下氣地喊。
“她怎麼了?煌洲英雄遭到北烈境暗裔魔族激進派強者自爆擊殺?”雲齊子驚訝地問。
“不是……不是……她……”
庭溪一臉懵逼地看著老道士,又望回了雲齊子。
“她到底怎麼了啊?還能有什麼能比自爆帶走更惡劣?難道有一群暗裔魔族激進派強者圍著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爐司大人,別太著急,還請先喘口氣再說!”庭溪忙道。
“不得了了!弦傾若在紫京群修面前說了一段天方夜譚、漫無邊際的故事,說什麼九雷闕的折衝仙人因為追求她不成,對她痛下殺手,把她封印在了八風仙音谷裡,而且當時折衝仙人還在我們不周山修習。”庭溪喚作爐司之人哀嘆著說道,“你說說,都是造得什麼孽呀?這樣的流言傳出去,對我們不周山的威嚴傷害多大!”
“所以……到底有沒有琴主所說的事呢?”雲齊子再度表現出了訝異之色。
而庭溪更是恍然大悟,鄭重地點了兩下頭:“怪不得八風仙音谷裡會有琴劍雙仙對決的影子……”
“什麼怪不得!庭溪,注意你的言論!事關宗門威望,豈容你胡說八道!”爐司不悅地盯了庭溪一眼,然後又望向了雲齊子,表情瞬間切換回了無奈,“具體有沒有,在下也不清楚。但稍微想想,無論當時我宗的掌教層還是九雷闕的折衝仙人,都有極高名望,斷不可能犯下弦傾若編造的罪!”
“那麼……接下來我宗打算怎麼應對?”雲齊子不置可否,只是問。
“應該會派出門下有力者,去尋琴主對峙,找個說法吧!”爐司想了想,說。
話音剛落,爐司忽感千里傳音,在稍微頓了頓之後,又對雲齊子說道:“琴主已決議重開朝歌臺,招納天下音修,還表示不會拘泥於和不周山、九雷闕的往日過結。明明是她捏造事實,卻還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當真是個狡猾的女人。只恨她現在新奪虛名,天下又少有音修宗門,想必追隨者不會少。”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靜下來等待宗門行動,拭目以待成效如何吧!”雲齊子笑了笑,又新倒了一杯茶,遞向了爐司。
四日後的白天,庭溪已經離開宗門,遠赴奎塔斯,紫微長老的茶室裡,也只剩下了雲齊子一人,他依舊靜靜地坐在原位,享受著安靜的早晨。
直到,爐司又一次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只是這次,爐石沒有氣喘吁吁,相反,他只是瞪大眼睛盯著雲齊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