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是回來了,哪有怎麼一說。”平朝顏冷冷地說。
“師父……你……你怎麼了?你不是說你要救一個很重要的人麼?”維蘭瑟疑惑地看著平朝顏。
“我不用再去了。”平朝顏慘淡地笑了笑。
“為什麼,他脫險了麼,還是……”
“他不會再有危險了。”平朝顏打斷道,“他也……不會再有痛苦了。我們……走吧……”
“我們去哪裡?”
“回家。”說著,平朝顏轉身向北方走去。
維蘭瑟連忙從灌木,跟到了平朝顏的身後,低著頭走路。
他越走心裡越慌,最終忍不住開了口,自責道:“師父,是不是我太沒用了?如果我能實力強一點,也不會給臭道士們抓住,師父也不用受他們威脅了。”
“不是你的問題。要是我能更聰明一點,也不會留下這樣的隱患,至少也該有對策的。”
“……師父總是對自己求全責備,每次有意料外的情況都要自責沒有早做準備,看上去好累又好難受,我也好心疼師父。師父也是凡人,總不能拿神仙的標準要求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神仙?”
“神仙才不會對凡人那麼重感情,無論精靈的還是人類的。”維蘭瑟篤定地說,“哪裡的神話都一樣,神靈只在乎他們親近的人,他們會為了這些人啟程冒險,卻不會在意途中有多少凡人會為此而死。”
呵,誰不是呢?平朝顏很想苦笑,可她笑不出來,哪怕是苦的。
“維蘭瑟,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她忽然說。
“什麼事?師父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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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堅持生存下去,苦難也好,折磨也罷,師父答應你,一定會去救你出苦海,你要等到師父。”
“……好。”
說著,維蘭瑟也低下了頭。
他隱隱感覺,師父可能有個很重要的人逝去了。
東方既白。
……
一段時間前,黑夜的山崗上,李瀚守獨自站在新修的墓前,寂靜孤立,風捲溼袍。
墓碑上刻著一行大字:“白泉觀棄徒傅一白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