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不免把目光投向天空上的巨鷹騎手,畢竟其飛行狀態著實說不上平穩,怎麼看都像受了傷,似乎預示著不妙的事實。
當巨鷹勉強控制著平衡落在了拍賣會的前院,一眾精銳守衛也趕緊為了上去,把巨鷹背上中箭的虎人戰士扶了下來。秦淵、遠燻月、杜君別三人也好奇地緩步靠上前去,便聽傷員掙扎著和周圍人用虎族語斷斷續續地說了很久,而離他最近的一位虎人將領在聽到後,也摸起了寬厚的下巴,來回踱步。
秦淵給遠燻月使了個眼色,她會意點頭,走上前去,向虎人將領說道:“這位大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可否告知一二?”
而虎人將軍還正好通曉煌文,他看了遠燻月一眼,又望向秦淵,然後才把視線移回來,苦笑著張開血盆大口,說道:“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不值得勞煩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雖然看上去邪魅狷狂,但實際上還是很古道熱腸、樂善好施的,初來乍到,東道主要有麻煩,幫忙解決一下,也很正常。”遠燻月笑道。
“嗯……說來也慚愧,雖然克巴沙已經盡力維持秩序了,但整個奎塔斯民風還是頗為彪悍的,很多時候人們習慣用暴力解決問題,我們也很無奈。剛才我們的武士在城外空中巡邏飛行,發現有不明集結人員,靠近觀察還受到了攻擊,而射到他身上的箭上,居然還有一張紙條,當他脫險後展開檢視,居然是一個本地教派的恐嚇信,而且在他讀完了,立刻自行焚燬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埋伏在林間準備突襲別人,大約又是打劫拍賣品的老一套行徑了。”
遠燻月故作驚訝地問道:“公然在城外野地打劫,居然也沒人管一下麼?”
“非不想,實不能也。以克巴沙之力,雖然不怕公開的敵對報復,但出城野戰,還真沒有優勢,恐怕難以成功,還會惹得一陣子的騷擾。說來慚愧,長久以來,克巴沙的穩定存在都基於諸部族、教派之間的勢力平衡、交錯包夾的真空地緣以及對緩衝區的需要,所以我們對城外的事一向是不管的。”
“哦,原來如此。”遠燻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此教派……為何名也?”
“嗯……你家公子,非知道不可麼?”虎人將軍有些艱難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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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要出手制裁了,又怎能不知道?”遠燻月笑道。
“還請殺公子三思而後行啊!”虎人將軍在短暫的激動後又馬上壓低了聲音,對遠燻月說道,“此教派名為夏蓋教,據說崇拜的乃法力無邊的大魔,到處都有夏蓋教的信徒,其中不乏諸獸靈的王公貴族,而其教下武力也非常強悍,隱秘性還很強,一向是民間提都不敢提的存在。”
“那麼他們現在何處?”
見遠燻月還不罷休,虎人將軍也是愣了一下,沉默了三秒後,他轉身走到傷員身邊,取出一張地圖放到了傷員面前,傷員也有沾血的手在上面點了一下。之後,虎人將軍迅速折返了回來,把地圖往遠燻月手上一放,也不多留,轉身便走。
遠燻月空靈的目光在虎人將軍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之後走向了秦淵,盡訴虛實。
秦淵與她的抉擇倒也一樣,只點了點頭。隨即,黑姆萊忽然變形,整個膨脹了起來,不僅多出了兩個巨大的翅膀,還自帶兩個座位,周圍獸靈望之無不色變,還有大喊鬼來了掉頭逃竄的。遠燻月與杜君別一齊躍上,之後,黑姆萊振動雙翅,載著三人騰空而起,往南方的天空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