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是當客人享受的服務好啊……為暗精人民服務的時候,生怕犯了路線錯誤,影響了軍心士氣,破壞了革命純潔性,一點都不敢有所欲求,反而做任何事都要衝在前面,以免團隊遭到重大損失。倒是現在,吃地主階級請的客,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躺在灌有水汽蒸騰熱水的浴桶裡,孟祖爾愜意地自言自語著。
寬敞的貴賓船艙一角,屏風分割出了這個用於沐浴的區域,孟祖爾仰起頭,屋頂上有著眼睛狀的五色寶石、帶九頭蛇浮雕的條狀金飾以及烏雲下山湖荊棘的油畫,種種細節,頗為華麗與詭異。
可惜,暗精作為看得見摸得著的物種,即使再在牆上畫上更精神汙染的圖案,孟祖爾也難以產生大的心理波動。
“大人說得都是哪裡的話,怎麼聽都聽不懂?”侍浴的美麗暗精女僕笑著端了小籃子從屏風後走了回來,笑容卻忽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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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躺在水裡的孟祖爾,脖子以下都隱藏在白霧裡,而他的臉上,依然戴著白麵具。
“大人怎麼在水裡都戴著面具啊?”女僕強笑著問。要知道,安緹諾雅之所以好心讓孟祖爾享受包括貴賓客房和美人侍浴,甚至還預設不止侍浴的待遇,可不是她的待客禮儀有多好,她有多希望表現她的慷慨,她只是很想摸清這個人的底細,這樣,她才能找到可乘之機以找回嘉蘭諾德家族的榮譽。
“沒辦法,身份敏感,不能暴露。”孟祖爾笑了笑。
“大人究竟在怕什麼,難道您還不相信我們嘉蘭諾德家族的待客之道麼?”女僕從籃子裡攏起花瓣灑入浴桶裡,淡灰吊裙下裸露出的玉臂勻稱而細膩,在優雅的舞動下更顯迷人,毫無疑問,此女非常擅長釋放魅力,勾引好色之徒,不僅經驗充足,還非常專業,很有可能受過長期教育。花瓣落入白霧,女僕亦繞浴桶款款走過,小手輕盈地劃過桶沿,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滑過孟祖爾的肩頭,但聽她故作嫵媚地笑問:“等會兒妾身服侍您上床歇息的時候,您也要戴著面具麼?”
眾所周知,孟祖爾並非無慾無求之人,尤其在色慾方面,他不僅不寡淡,反而很有想法。以上重要屬性,他本人已經在心裡重複了不止三次。儘管女僕的動作已經對他產生了深刻的效果,以至於他在心裡還學習了一下,準備以後化身平朝顏的時候試驗一下,可他依然必須強迫自己不要表露太多。
“咳咳,我知道你的意識,也知道你很想看到我的臉。”孟祖爾尷尬地強笑了一下,然後說,“告訴安緹諾雅,如果她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請她自己過來,以表現她的誠心,這樣才有可能打動我。”
“那麼大人覺得,我們家小姐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保證打動大人呢?我知道大人身為一方強者,實力超群,境界高,肯定有自己的脾氣,可也只有讓我們知道一點線索,才能投其所好,對吧?”女僕笑道。
“很簡單,讓今晚負責這樣那樣工作的你,變成她。”
“這個……有點過分了吧?我們小姐怎麼能做下人的工作,這樣……太冒犯了。”女僕有些驚訝地說道。
“她可以拒絕我的提議。”疑似色魔孟祖爾隨意地聳了聳肩,“揭開我的面具看到我的真容,對我而言也很冒犯。如果她能感同身受地知道我的處境,然後知難而退,對我們兩個都好。”
女僕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對她主人安緹諾雅?嘉蘭諾德的性子還是非常瞭解的,她的執著、不屈不撓、剛毅果斷和瑕疵必報,都和一位青春正好的熱血少年一般,假如孟祖爾表現得兇惡且不可理喻,安緹諾雅可能還會對他敬而遠之,可現在孟祖爾顯然太過剋制溫和了,安緹諾雅也許根本不會知難而退,反而還會不斷試探他的底線。
“大人,即使今天您不讓我如願,以後你也會遇到一件又一件試圖催促您從命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