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眼疾,出門都帶眼紗,所以不開。曼珠她雖然淳樸勤快,但總是搞不清狀況,我不讓她出來多事,她非要出來,不是壞客人們心情麼?”糧商不耐煩地說。
“我怎麼感覺是有人在整她?”
“她自己難道不能機靈點麼。”
聞言,秦淵一時也不知該再說什麼,過了會兒,他才又說:“曼珠她體態怪異,身裹黑布,為何?”
“曼珠是我舊友之女,他病逝之前把曼珠送到我府,希望我收下撫養。怎料她在八歲那年生了惡疾,從此整個人變得…;…;不堪直視。”
“真是可憐…;…;”秦淵喃喃。
“對了,鳳兒呢?”糧商問左右。
“說是教塾組織郊遊,今天不回來了。”侍立一旁的丫鬟說道。
糧商微微皺眉:“早知道便不該讓她去讀泰西人的教會學校,整天搞些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連夜不歸宿都來了。”
過了沒多久,傭人們了菜,糧商招呼秦淵邊吃邊聊,其間糧商談到了府的詭異事件,說簡單也簡單,一個詞“失蹤”。從一個月前開始,府經常有人失蹤,平均一週失蹤一個,從小廝、馬伕、丫鬟,再到六天前,二兒子也不見了,府內坊外都找不到。身在銀安州,一家人都知道失蹤大概意味著什麼,悲傷恐慌的氣氛瀰漫。糧商早有心理準備,還算好的,他請來秦淵,便為了一除眼前之禍。
聽他娓娓道來,秦淵越發覺得心中壓抑,往日與人爭鬥,好歹知道目標是誰,問題只在如何謀劃,如今在銀安州,事事幾乎都在和影子搏擊,每一拳頭又像在打棉花,使不力。比方說不久前抓的殺人狂,修為只是靈者出頭,屬於不修煉只過日子的小民,即使在源頭不明的,可能出於邪教的魔能加持下有靈者四段的戰鬥力,但對他而言也只是一掌的事,可正是這樣一個弱小的人,連續殘殺了十一位女子未得到懲戒,滿城強者都束手無策。
秦淵不禁想到,僅僅和暴力相聯絡的修為到底有何用呢?對抓住潛藏在人群中的罪犯沒有一點辦法,智商不行照樣找不出兇手。要再想把兇手繩之以法,只能擴大打擊面玩集體消滅,讓一眾無辜之人陪兇手一起天。可是如此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在層修者眼中,恐怕不過是惱羞成怒的作為,平庸無能的罪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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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啊,小生有一點不解,這南晉國銀安州,到底是怎樣淪落到現在的地步的?”
“說來話長,這個銀安州,本為中雀羅紡織業的中心,不說凡人用的遮體避寒,修飾儀容的衣服,連製作禮裝法衣的靈裁都有很多。後來南雀羅希嵐聯邦魔導器大興生產,諸多廉價產品流通,銀安州逐漸衰落。曾經富饒不再,失業、破產、『自殺』一群接一群,生活條件惡化成這樣,民間氛圍可想而知,又有幾多良善百姓異變成了狡猾殘忍之人,只為苟延殘喘。從小孩到大人,都知道生路難尋,閒散人員多了,州幫派滋生,暴力充斥,所以一時間竟然修行大興,大家都想著變強不受欺負,亦或逃出銀安州。不想…;…;不想…;…;”說到這,糧商胸口彷彿堵了些什麼。
“不想什麼?”秦淵追問。
“不想希嵐商人又趁機向銀安州傾銷黑作坊生產的劣質魔『藥』,因為便宜,所以急於變強的銀安州修煉者爭相購買,結果,不僅有很多人中毒慘死,還有更多的瘋狂入魔,大肆殺戮。還記得我小時候,一日午後,大街忽有暴徒大開殺戒,其中還有已經變異如獸的,官府不能止。到了傍晚,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連城內強者都只是自守,城內到處皆聞咒罵、怪吼與廝殺之聲,殘屍鋪地、血滿溝渠,還有侵入人家滅門的。要不是黎明騎士團、罪湮教廷和蓮臺劍宗在次日清晨便已趕到,銀安州怕已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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