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五更鏡跳到臉上調戲的黑斗篷老者,哦不,少年深邃的眼眸中浮現出一絲,哦不,一抹殺氣,頃刻間,袍下靈流激『蕩』,袖內卻是飛出一道由明暗兩種白光以太極陰陽魚的姿態交纏,伴隨著鋒銳的寒灼兩氣的強悍劍氣。
五更鏡早有準備,左手往上一拔忘名刀,頓時化光上閃,任憑神威千重的劍氣衝向前方,實力空大。在空中迴歸常態後,五更鏡輕盈地落在了黑斗篷少年身後,直接轉身貼到了他的背後,右手環過又是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上一提。黑斗篷少年惱怒轉身,卻只見金光閃過,黑衣刀女之蹤影再度消失不見,下一刻,背上和下巴卻又先後傳來了剛才的觸感。
黑斗篷少年忍不可忍,但也知道兩人再戰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好踏地飛躍,逃向遠方,須臾已不見蹤影。
“哈哈哈哈哈。”看到氣運之子逃跑,五更鏡愉悅地笑了起來。
身後,穩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轉身看去,正是剛才被五更鏡放在山崖上的列府大長老寧,此刻的他已經收好武器,對五更鏡拱手作揖,神情鄭重:“多謝俠女出手相助,不知俠女如何稱呼。”
“您可叫我五更鏡。”五更鏡亦儘量使姿態優雅地作揖以回。
“不知俠女為何出手相助,剛才出手刺殺的乃是何人?”列府大長老寧問。
“你沒看清麼?”五更鏡問。
“沒。”
“我也沒,我只是與此人有些舊日過節,但他的真實身份我也不知道。我從我的渠道知道他今日欲對長老不利,特來相助,僅此而已。”五更鏡微笑道,雖然在般若面具的遮擋下,對面根本看不到玩嗨了的她故作嫵媚的表情。
“無論如何,女俠乃是列家的恩人,剛才刺客用了一式極其強橫詭異的劍氣,要不是女俠出手,我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骸了。”列寧略顯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要是我死了,列家的『藥』材估計也會付之一炬吧。”
“說到『藥』材……我剛剛得到線報,列府的『藥』師已死,這些『藥』材都再無用處了,還是快些退了吧,或許還能挽回些損失。”
“死了?”即便是老成的列寧,臉上也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驚『色』,“怎麼一言不合就死了?”
呵呵,當然是因為鏡把他殺了。腦海裡雖然如此想,但話一出口還是變成了:“我也不知具體情況,但聽說是簫家收買的刺客殺的,說不定剛才的黑衣人也與此有關。”<網…、首發u
列寧沉『吟』片刻,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啟程回去退『藥』,暫不招待了女俠了。”說著,列寧揮手召來護衛,從護衛託著的長盤內取過一疊支票模樣的精緻箋紙和一支羽『毛』筆,撕出一張填完,還上了印,然後遞給了五更鏡,“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如果女俠方便,也可在列府暫住幾日,待我歸來,再設謝宴。”
“不必了。”收下支票後,五更鏡看著上面“兩百萬”的數字笑著開了花,但還是擺手婉拒了列寧的邀請,且不說她願不願意變幾日裝,嗑幾日『藥』,假如真的赴了列府的宴,要是見到了眼熟的列府下人給認出來了,接下來的劇情她可不敢想像,即使只是喝幾杯酒,她也沒膽子。
“哈哈哈,閒話到此為止,在下先走一步了。”說完,列寧又是一揖。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五更鏡亦回過一揖,隨後,兩人各自轉身離去,不再回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