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主府,秦祥林見到了高坐大堂的父親秦德意與母親劉彥彥,還有坐在下首的大哥秦耀陽。
“孩兒拜見父親、母親,見過大哥!”秦祥林一一見過。
與秦德意近面相對,他感覺到這個仙家父親身上氣血流轉間沒有任何威壓,王太之在他面前,雖然刻意壓抑自己的氣血,但秦祥林總能感覺到王師的體內有若存了一條猛虎,只待睜眼殺人,這是一種武者的本能直覺,而秦德意則氣息悠深,平和中正,想來這就是那所謂的仙家法術了。
“林兒,你快過來,我瞧瞧!”劉彥彥率先說話,眼裡滿是關切。
秦祥林雖然心中不願,但卻不得不走過去。
劉彥彥在他身上左摸右摸瞧,似終於確定沒什麼大礙後才鬆了口氣,說道:“前陣子我與你父親外出,聽聞你受傷也來不及趕回來,心裡甚是著急,直見你無事了,我才能放心下來!”
說著,她的眼睛狠狠的盯了一眼秦耀陽。
秦祥林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種身份上的轉換讓他很不適應。但還是說道:“孃親不必擔心,我肉多,他們刺不死。”
依著前世的性子,秦祥林做了個肉多的比劃,說道。
“肉多怎麼了,肉多不是肉啊!你這孩子,靜瞎胡說!”劉彥彥似乎有些蠻不講理的味道,俗話說的‘兒乃娘中心頭肉’這句話放在劉彥彥身上,果真再適合不過。
“好了,好了,我知你心中擔憂,這下總該放心了吧!”秦德意這時開口說道。
聽見秦德意說話了,劉彥彥才依依不捨的將秦祥林放開,秦祥林心中則暗鬆一口氣。
“以前‘請’你練武,你不練,現如今你又為何練起武來了?”秦德意笑著問秦祥林。
“回父親的話,以前孩兒想著上有父親、母親,左右又有大哥、二姐,還有王師看著,就有些憊懶,加上自身根骨較差,就想著隨便了事,不過上次遇刺,若不是王師所救,只怕是不能再見親人,如今重活一回,便想著要多點本事,好叫下次不會讓人輕易刺死。”秦祥林這席話說的有理有據,情感真切,直說的劉彥彥雙目之中淚光隱現。
“唉!你這孩子,肯定沒少吃苦吧!”劉彥彥嘆息道,秦祥林的根骨,她這個做孃的哪裡會不清楚,若是小時候開始習武也還罷了,將來能勉強走到三、五境的地步,如今二十歲的年紀想要重新撿起來,那卻是難如登天,若沒有那般堅如磐石的毅力,是不可能撿的回來的。想到當年她若不是被賊人所乘,以致動了胎氣,哪裡需得這般艱辛。
“當初你就是殺的少了,否則林兒也不至於此。”劉彥彥話是在責怪秦德意,但卻沒多少責怪之意,不過說些氣話罷了。
對於劉彥彥的責怪,秦德意只是笑了笑,不作回應,饒有興趣的問向秦祥林:“林兒,來,與我說說你是怎麼敗的那莊嚴。”
秦祥林想了想,就將當時的情況據實說了一遍,既然秦德意是從‘十拳館’回來的,那他就沒什麼好隱瞞的,而且當時他既然那麼做了,也就沒打算隱藏下去,否則有違他武者本性。
聽著秦祥林述說當時的情況,秦德意直是點頭,而當秦祥林說到自己對世間武道的一些見解之時,秦德意卻是收斂了笑容,皺眉不語,就連一旁的劉彥彥也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唯有秦耀陽坐在哪裡不住的打量秦祥林,想要將他看個通透。
良久,就在秦祥林暗自思量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之時,秦德意才說道:“我雖然修的是仙道根本法,但這三十年也對世間武道進行過細心揣摩,林兒,也許你的這些看法能為當世宗師開啟那條大宗師之路。”說罷,看向劉彥彥。
“老爺說的也是妾身想說,不過林兒,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劉彥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