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他們幾乎就是相信了龔老會長的說辭,以為龔老會長真的如他自己述說的那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的毛病,直到……
“江警官這是在懷疑我騙你們?覺得我壓根就沒有人格分裂的症狀?”龔老會長不緊不慢地,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焦灼。
“龔老會長還要做最後的困獸之鬥麼?”江漌寒靜靜地笑著,一臉雲淡風輕。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龔老會長搖搖頭,“江警官白警官,兩位要是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瞎說了,就算我脾氣再好,也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誹謗?”江漌寒嘲諷地笑了笑,“我原先一直很奇怪,張靈和y都是相當熟悉龔航的人,而且當時屍體的樣貌儲存了個七七八八,他們怎麼會認錯呢?我一度認為是王老頭在誤導我,不過我還是存了一個心眼,前天見到了龔小會長,就借用了他一根頭發,和那位死者對比了一下,你猜猜看是什麼結果?”
江漌寒自問自答,“dna檢驗結果顯示,他們是親兄弟。”
“江哥你怎麼沒有和我說過?”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只有何明光還有些懵逼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西西將他拉到旁邊,小聲地解釋著,“你不是一直在和龔老會長接觸麼?他怕你知道了表現得不自然,這才沒有告訴你的。”
那晚知道江漌寒的猜測後,她也震驚了,難以置信,更是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心腸竟然會歹毒到了這種地步,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自己的親骨肉呢,可是很明顯,眼前這個龔老會長,心腸比那山間猛虎,有過之而無不及。
“龔航確實是你的孩子沒有錯,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的是,你有兩個孩子,大兒子龔航,也就是我們前兩天見到的那一位,便是眾所周知的您的兒子,至於死在z省山上的那個,我想應該是您不為外人所知的二兒子吧。”江漌寒不緊不慢地說著,“你的兩個兒子樣貌有些相似,卻沒有太過相似,並且你的保密工作做的想當出色,我想,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你這兩個兒子的事情吧?”
大兒子龔航,並沒有繼承到龔老會長的催眠天賦,主要負責明面上公司和醫院的打理工作,時常應對媒體公關等等。
龔老會長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江漌寒,等他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您的大兒子不過是個傀儡罷了,公司和醫院的事情,都是您和小兒子在操控,或者說,您和小兒子在進行權利的博弈,y和張靈原先都是你小兒子的得力下屬,他們本來應該是聽從你小兒子的命令去的催眠大賽,至於目的麼,應該是幫自己挑選得力的助手吧,這些年小兒子的能力越來越強,對公司和醫院的幹涉也越來越多,漸漸地已經不怎麼聽從你的命令,這讓你很不滿。”江漌寒頓了頓,“你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因為年老體衰,腿腳不便,也不可能真的和他正面對抗,你和小兒子都有和顧明盼先生合作的打算,畢竟仁美醫院的影響力很大,你知道小兒子去北京找顧明盼談合作的事情後,派了大兒子過去,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顧明盼和小兒子合作失敗,要是能和你合作的話,就更好了。”
“江警官和白警官的想象力真是豐富,連這種精妙絕倫的劇本都能信手拈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龔老會長拍了拍手,“還有什麼,繼續說吧,說我為了權利設計陷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戶口簿,醫院登記的清清楚楚,我從始至終只有龔航一個兒子,至於你們說的那個死在山上的所謂龔會長,我不知道是誰,也不想知道。本來請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幫忙搞清楚一切原委的,現在看來你們並沒有合作的意願,讓我也不留各位了,管家阿姨,幫我送客吧。”
聞聲,管家立刻走進來,準備送他們出去。
白羽飛一把將房間的門關上上鎖,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龔老會長緊張什麼,忙著趕我們走,還不如裝作是另一種人格出來了呢。”
他端著凳子坐下,“你放心,我們這一切都不是憑空揣測,都是您大兒子龔航主動交代出來的。”
“怎麼可能?!”龔老會長反應很大,片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別過臉去,沉默不語。
“是真的。”江漌寒拿出筆記本,放了一段影片,是在龔航的公寓中,他正在和龔老會長進行視訊通話。
影片中,龔航的情緒很激動,“爸,他們已經找來了,那些人已經懷疑我們了,我們逃不掉的,應該怎麼辦?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得下來?你倒是沒有事情,可是我被會抓起來的,我怎麼辦?而且現在小天死了,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久了,叔叔他們總會知道的,到時候怎麼和股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