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一個都來,當我這裡是什麼好去處不成?”鳳染掩袖輕笑,眉眼豔豔卻難擋疲倦。
君越卿沉默著,出青丘前父君和母妃已經將一切告知他,並對他下了禁術,關於他們所說的一切他無法用任何形式表達,甚至只要起這個念頭他都會被母妃的空間禁制拉回青丘。
“嗯?怎麼不說話?”
君越卿攥了攥拳,啞聲道:“我有點東西想給你看,是在關於你做蘇沉霜時的。”
母妃說,依照雪陌的設計,鳳染估計知曉大部分了,現在估計是心如死灰從容赴死。
鳳染看著君越卿搖了搖頭,擺擺手。鳳染苦笑:“現在看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還是看看吧。”
不待鳳染拒絕,君越卿便將映像球砸碎在地。
一幕幕影響將鳳染如浸水的海綿將鳳染包裹在內。
鳳染看著那個滿眼是淚的少年帝王,千萬的言語梗在心頭。
“那日按照你的吩咐,我將他與你的一切美好的回憶都轉嫁給李令雪,”君越卿一邊說一邊用手撿拾地上的映像球碎片“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為你出棺時,他來了。他將我打翻在地,命人撬開你的棺材,即使什麼也不記起來,但抱著你那具開始腐爛的凡人身子,痛哭起來。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對你的愛早已銘刻在靈魂深處,任憑我的術法如何,也無法抹消你在他心中的存在。鳳染,你一直都想得到的其實那時候就已經擁有了。”
“那又如何?愛與不愛,一切都晚了。”
“紫硯,送客。”
看著君越卿一臉疑惑,紫硯溫和的笑了笑,抬手道“狐帝,請。”
君越卿看了一眼鳳染,放佛要將鳳染此刻的模樣定格在心中。
路上
“你怎麼會在魔族?蕭山一脈據我所知這一輩只有你一人,怎麼可能放手你墮仙。”
紫硯臉上依舊維持著笑容,淡淡道“我沒有喝下‘浮生‘凡塵種種我自是記得,不說青鳥魂飛魄散前早已將真相盡數告知,她既是為我而死我自是要替她……守護在她的帝座身邊,至於蕭山我早已交代好一切了。我現在不是“紫硯”而只是“晏”了。您今日來,怕是知道一切了吧。想盡辦法替她找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可卻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紫硯摸了摸系在腰間的青色香囊,繼續說道:“從前在凡間,青鳥每每開心之時,便會提起她的帝座,說她的帝座如何如何的絕世無雙,天族有是怎樣的醜惡。卻只口不提她的帝座是個痴情人,直到她接受天雷的前一日,她才告訴我的。你說,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她的回來,鳳染她怎麼可能拒絕?”
“況且,她們本來不就是一個人嗎。”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君越卿看著滿臉不在乎的鳳嵐,一拳便砸了過去。
“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鳳嵐握住君越卿的拳頭,輕巧的卸去他的力道。
“事到如今,只有你一個糊塗人。”
“殿下?!”紫硯急道。
“沒關係,我知道鳳染不許你講這些給他聽,我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