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蓴點點頭,“都打點好了,他們只知道皇上出去禮佛,什麼都不知道的。”
她可憐的小姐,不能和心愛的人相守。年紀輕輕便守寡,位高權重又如何,夾雜在權力裡日日夜夜都受著折磨。
“昱兒.....”蘇沉霜想要拉住他。
“滾開!”帝子軒毫不留情的拍掉蘇沉霜的手,帶著高展頭也不回的走了。
“太后娘娘!”阿蓴連忙將蘇沉霜護在身後,怒瞪著帝子軒。
“陛下。”高展開口試探道,放出來後,他和阿蓴一起處理了那些宮人後,便一直守在大殿前,裡面發生了什麼他自是能猜到。
“你說。”
“恕奴才斗膽,有幾句還是要說一下。這是個扳倒蘇家,奪了太后娘娘攝政職權的不錯的機會。”
“怎麼說?”
“現在宮裡只記載了您昨夜的出行,太后娘娘出宮幹什麼並無人知道,她一向與誠王私交過密,再者昨個的宮人除了奴才和太后身邊的阿蓴都被處理乾淨了,依奴才看不如?”高展低下頭,讓帝子軒看不見他臉上陰險的笑容。
“按你的意思辦就好了,只是有一點不能傷了她。”
“奴才遵命。”
蘇沉霜回宮後便待在寢宮裡,不論是嬪妃請安還是命婦求見都一律擋了回去,連朝也不去上了。蘇家急了,叫人遞了信來,問到底怎麼了。
蘇沉霜一言不發的把信燒掉,看著火光一點點將信紙吞噬,她慘笑著問阿蓴。
“阿蓴你怕不怕死?”
她,在帝子軒的人生中生命快到盡頭了吧。
阿蓴看著坐在面前的女子,彷彿風一吹便散了。
“阿蓴不怕,阿蓴只要能服侍在娘娘左右,怎樣都可以。”
“你是好孩子,不該死,死該死的人就可以了。”
阿蓴聽的雲裡霧裡的,歪著頭問蘇沉霜。
“阿蓴都二十六了,不是孩子了,小姐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該死不該死的,我們受了這麼多苦才到今天這個位置的,我們肯定都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