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個時辰,喝藥。”曹初遞了捆剛抓好的藥給他。
郭嘉無奈:“嘉無病無災……”
“仲景說你必須得喝。”曹初嚴肅道。
郭嘉把藥接了過來。
不過看起來顯然是不太情願的樣子。
“難道你還怕苦不成?”曹初故意激他,“可需要我親手給你喂蜜餞啊?”
好在這會兒已經有了蜜餞,而郭嘉一向不怎麼喜歡甜得過度的東西,如此一來定會喝藥。
郭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就在曹初以為他要乖乖喝藥或是開口諷刺的時候,郭嘉頷首,輕笑道:“好啊。”
曹初一噎。
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唄。
曹初喚人端來蜜餞,淨了手,左手拈起一顆,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把蜜餞往裡面一塞:“自己吃。”
郭嘉就著這個姿勢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手髒。”
他的指甲幹淨修齊,指腹上覆著一層薄繭,一看就是時常握筆杆子的。
曹初盯著郭嘉的臉看。
他的眉頭輕蹙,神情彷彿在傳遞著“還是不是朋友了”的資訊。
曹初嘆了口氣,再次拈起一顆蜜餞往前送,動作有些顫抖。
郭嘉的身子很配合地略微前傾。
而就在此時,曹初卻察覺到他的唇輕輕一抿,自己的指端頓時傳來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觸感極軟,又帶些濕意和溫熱。
曹初驚得眼睛都睜大了,維持著同一個動作愣了半天,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郭嘉的表情十足的正常,彷彿方才搞事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曹初只得再次淨了手,不懷好意地問道:“味道如何?”
郭嘉這才察覺到自己口中那股甜得發膩的味道,霎時唇角微微一僵。
看那表情,他顯然是受不了那麼甜的東西,只得強行嚥了下去。
曹初險些沒笑出來。
……
另一邊。
自從密謀逃回袁營的沮授被抓了個正著開始,麋家的商隊就被名正言順地翻了個底朝天。
卻沒有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