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只見郭嘉伸手一攬,直接把人給提溜到了馬上,隨即握緊韁繩縱馬飛奔。
馬蹄揚起,絕塵而去。
這馬本就是良馬,加之上頭的兩個人也不重,是以速度極快,身側的景物能看清者寥寥無幾。
曹初乍然被拉上馬,只覺得整個人都被攬在了懷中,也無心關注自己這會兒恰巧靠在他的肩上的動作了,唯有鼻端還能隱隱能覺察出一絲酒香。
郭嘉的最外層的衣襟本就沒緊嚴實,此時外袍的布料透過風被吹動,有些搖搖欲墜。
“可快了?”郭嘉含著調侃的聲音傳來。
先不說曹初直面這馬被飆出去的反應,邊上的親兵可是結結實實地被郭嘉的動作給唬了一跳。
誰知曹初完全沒有驚訝的神情,反而挺興奮:“再跑快些!”
郭嘉聞言一揚馬鞭,身側的景物愈發模糊不清,額邊垂下一綹青絲被風吹得緊貼著白玉般的頰側。
曹初仰頭,卻發現他也在垂眸看她,但見瞳色漆黑如墨,唇邊挑起了微的弧度。
迎面而來的風裹挾著袍角揚起,青色的衣袂被吹出了獵獵的聲響。
郭嘉快馬越過正隨軍慢慢走著的陳群,曹初見狀順手撣了一下他的腦袋,那叫一個眼疾手快。
陳群乍然被人彈了下後腦勺,不明所以地轉頭,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咋回事兒啊?
“方才可見有人在我身後?”他問道。
邊上的人猶疑道:“未曾,只是方才似乎是郭祭酒策馬行過去了。”
陳群訝異:“他不是在後頭嗎?怎麼跑前邊去了?”
邊上的人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保不準人家不高興跟在後頭了呢,別說他們了,就連素來嚴明的主公平日裡都對他多有縱容。
陳群冷哼一聲,掏出竹簡認真記下。
“軍師祭酒郭嘉不治行檢,公然失禮調戲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