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上前行禮:“庶母。”
卞氏還禮,神色帶著些歉意:“彰兒頑劣,讓女公子見笑了。”
她看上去實在是一個溫婉的女人,不光光是長相,還有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行。
“阿姊。”曹彰上前,“你來說說,誰比奉先厲害?”
曹初本想答童淵,在她心裡童淵和王越這兩個老一輩的應該是武力值巔峰,畢竟童淵還教出了個趙雲不是?
但童淵和王越又沒跟呂布比試過,哪能曉得誰更勝一籌。
曹初回道:“你若要去找他,當先與阿翁說一聲才是。”
卞氏也點頭。
曹彰一縮:“阿翁肯定要訓我的。”
卞氏一點他額頭:“你也知道噢。”
曹初揚起一抹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被兩道目光盯著,曹彰悻悻:“那我去找阿翁了。”
可是奉先真的很厲害嘛!
……
辭別卞氏,曹初回了屋。
她伸手從臺案下取出一卷竹簡。
這裡頭就是先前她請教過郭嘉和司馬徽等人的文章,生生磨了兩年才寫出來,如今已經漸趨完善。
距離除夕還有三天。
“去把我除夕準備送的禮都搬過來。”曹初探頭喚侍婢。
這些禮物早在半年前就備好了。
給曹操的是準備了足有兩年、一字一句斟酌著寫上去的上書,給丁夫人的是去荊州時買的布匹,給曹昂準備的是新打的玄甲,給曹丕的是幾壇葡萄酒,還有其他弟弟妹妹……
連不見了蹤影的王越和童淵都有份。
曹初平日裡不怎麼花銷,多是用於送禮。
“女公子!”侍人急匆匆跑來。
“怎麼了?如此慌張。”曹初隨口問道。
“女公子,先前那些葡萄酒……封口沒牢實,用不得了!”侍人低頭小聲稟道,額上沁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