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點點頭,神色輕松地繼續行軍,那樣子不像是孤軍深入,倒像只是去自家地盤轉一圈。
黃月英微微一怔,隨即跟上,若有所思。
果然,曹初甫一見到張魯,在互相見禮時,右手覆左手,雲淡風輕地給他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道教拱手禮。
這個舉動瞬間令周圍的人心生親近之感,戒備也消除了許多。
張魯還禮,高興道:“將軍果真妙人也!”
張魯的弟弟張衛本來對他兄長主動投降曹軍十分不滿,準備起兵抵抗,在看到曹初如此行事之後,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他,親切。
曹初聞言輕輕一笑,挑眉道:“公祺不請我去一敘?”
這話倒是提醒了張魯,他喜道:“還請將軍移步。”
……
益州,成都。
張松是益州別駕,一舉一動都需要謹慎小心,自從他回來之後,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跟曹操聯絡了。
他聽聞曹初帶兵駐紮在南陽郡,就想著去信一封,勸她結交漢中張魯,帶兵透過漢中,趁劉璋不備攻進益州,把劉璋幹掉。
這樣的操作基本跟曹初做的一模一樣,只是張松並不知道曹初已經動手了而已。
他寫完信,隨手放在一邊,開始處理公務。
一天過去,張松有些睏倦,一時之間竟忘了要將寫好的信藏起來。
誰知,就是這麼一個小疏忽,信件竟然被張松的兄長張肅發現了。
張肅簡直想錘死這個弟弟。
——他這是要拉著全家人一起死啊!
張肅不敢耽擱,立即跑去向劉璋告密。
州牧府內,劉璋正慢慢品著今年的新茶,聽了張肅的話,一時不慎,竟將滾燙的茶水傾倒在了衣衫上。
只是此時他已經顧不得擦拭了,而是上前一把提起張肅的領子,又驚又怒,聲音顫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肅哭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啊!”
劉璋氣得牙關打顫:“豎子……豎子!去把張松那廝押過來,就地正法!”
張肅“咚”一聲重重跪下:“還請州牧饒恕我等家小,他們皆是不知情的人,肅懇請州牧饒恕我等!”
劉璋氣得捂胸口,一腳將他踢開。
張肅繼續苦苦哀求。待劉璋稍稍冷靜一些後,看在他告發張松的份上,張肅的請求總算是得到了應允。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